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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崩裂,镜中人的面容出现裂缝,将惊骇与痴迷全部收纳其中再齐齐倒塌,天旋地转,四喜娃娃尖细的喊叫拔高,再拔高……
久旱逢甘霖——
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
金榜提名时——
他乡、遇、故知?
不——
“大师兄?”
“大师兄?你醒了吗?”
谢春酌倏然睁眼,从床上坐立而起,耳边一片鸣音,他弯下腰,脊背如弓般绷紧。
他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布料,张开唇大口大口地喘息,冷汗润湿了他的额发与鬓角,发丝粘在惨白如纸的脸上,生出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当他看向声音来源时,黑色的眼珠微微转动上抬,悚然的惊惧在其中显现。
站在床前的储良被他看得一时失声,震在原地,待回过神来,才小心翼翼问道:“师兄?你还好吗?”
他声音未落,门突然被推开,扭头一看,来人正是万春和叶叩芳。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知道谢春酌醒了,二人绕过他快步走到床边。
万春惊喜:“谢师兄,你终于醒了,我还怕你出了什么事呢!还好没事。”
叶叩芳半靠坐在床沿,忧心忡忡的表情散去,脸上带了几分笑:“吉人天相……”
话未说完,脆亮的响声猝然响起,叶叩芳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偏过头,脸颊几乎是在瞬间红肿,嘴角流出血来。
屋内鸦雀无声。
叶叩芳不怒不惊,将头侧回去,对上那双饱含怒火,惊怒交加的漂亮眼眸。
美得像里面萃了一团火,要将他烧为灰烬。
谢春酌控制不住情绪,双手攥紧被褥,死死地瞪着叶叩芳,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万春惊诧:“……怎么了……”
储良更是吓得不敢吭声,谢春酌鲜少有过于激烈的情绪外露的时候,这会儿的样子看得他心惊肉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叩芳倒是冷静,扯了扯唇角,伤口破裂,血越过细碎的伤口流下,他轻声道:“不要生气,我现在就走。”
他不说话则已,一说话,谢春酌呼吸都加重了,不暇思索,当即又再要动手,距离他最近的万春看出来这一章是蕴了灵力,要是真打下去,叶叩芳非死即伤。
她心中大惊,下意识要阻拦,门口又进了一人。
“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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