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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一样?”金花淡淡道:“觉得我不会追问你么?还是觉得我比老夫人好蒙骗?”
银花听言一怔,“姐姐,你……”
金花继续拉着她走,“早知道了。”
银花神色淡漠了下来,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
金花却不甚在意,催促道:“才几步路叫你走这么久,一会儿血要流干了。”
屋内,梁颂年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梁母命庆晨领着大夫再去瞧瞧银花。
安静下来,梁颂年便道:“我有些累,想睡一会儿,你们随意吧。”
他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一副完全不打算再有任何交流的模样。
林知瑶也是身心俱疲,只与梁母道:“母亲,今儿个让您担心了,一会儿药煎好了我盯着他喝,天儿晚了,您先休息去吧。”
梁母虽看得出来他们有心事,却也明白是自己解决不得的,遂不再多言。
金花那边帮银花涂好了药,又叫大夫检查过,放下心来,回到了主屋。
林知瑶见了人,便问:“她怎么样?”
金花道:“大夫说没爷的伤口深,也不是要害,汤药都给她免了。”
林知瑶点点头,“那就好。”
金花看了眼床上一动不动的梁颂年,询问道:“大夫给开八珍汤,爷还喝吗?
林知瑶道:“熬都熬了,端来吧。”
金花应了声出去。
林知瑶在原地呆坐了许久,等金花去而复返将汤药放好,她才堪堪起身。
梁颂年是肋下被刀割了口子,现下涂了药,腰间缠了几层纱布,虽平躺不动,仍渗出一片血印。
林知瑶站在床边,就这么盯着他,从新伤看到旧疤,后怕的想着这个人要是死在了战场,她该怎么办。
泪眼模糊,她不想再因假如怎样而矫情,便仰头平复了情绪片刻,轻手轻脚地越过梁颂年,去了床的内侧。
林知瑶不知道他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试探着去触碰梁颂年的手指,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索性十指相扣。
“睡了吗?”
“没有。”
梁颂年秒回,林知瑶是有些意外的,但转念一想,他好像再生气,也没真的就不理她了。
“在装睡么?”
“没有,想睡。”
“睡不着?”
“嗯。”
梁颂年虽然句句都应,但出了嘴皮动,什么反应也没有,没有表情,也没有其他语气,叫人完全分辨不出情绪。
林知瑶牵着他的手,身子挪了挪,贴的他更近,然后将下巴搭在了他肩头。
“我有我的难处。”
“嗯。”
“这么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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