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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雪舟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诡异在偷偷盯着他们。
诡异喜欢刺激血腥的场面,这样的强迫明明不是它们最爱的杀戮,但却比普普通通的杀戮秀让它们看得更加兴奋。
饱含恶意的污言秽语一句句映在两个人的眼底,傅雪舟眼神冷了一瞬,但在他转头看着墙上红字的时候,身后一阵疾风袭来,楼延两手拽着脊髓鞭猛地从后方勒住了傅雪舟的脖子!
下一瞬楼延就感觉到了全身再次传来电击似的剧痛。
“唔……”楼延闷哼一声,眼冒凶光,硬生生顶住全身抽疼使劲拽着两手上的脊髓鞭。全身的力气迅速消失,头上的黑发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额角,楼延两只手臂生理性地发着抖,哪怕他用着吃奶的力气想勒死傅雪舟,但身体清楚地感觉到手臂力气不断变小。
傅雪舟扬着修长的脖颈,嘴角勾起,他伸出手握住脖子上的脊髓鞭,一点一点往外扯去。
可恶……
楼延眼底神色晦暗,他看着傅雪舟脖子上从伤口流出的猩红血液,闻着这些血液腥甜的味道,不知道是在越来越烫的鬼婚契的驱使下还是在心中火气的拨动下,楼延狠劲上来,直接恶狠狠地扑上去,张开嘴巴咬上了傅雪舟脖子上的肉。
傅雪舟手上动作一顿,伸手推了推脖间楼延的脑袋。
楼延浑然不顾,恨不得直接咬死傅雪舟。牙齿咬穿了皮肉,血腥味灌入楼延的嘴里。但他的力气很快便流逝得一干二净,乃至牙齿也缓缓没了往下咬的力气,楼延手指动一动都难,他无力地靠在傅雪舟的后背上,唇贴着傅雪舟的脖子,鼻息炙热。楼延费力地眨了眨眼摒去汗水,直勾勾地盯着傅雪舟的大动脉想要再咬一口。
傅雪舟呼吸沉了沉。
他眼底有东西浮起又沉下,他闭了闭眼,几缕银发搭在脖子上被血水染红。背后的鬼婚契发着心神不宁的烫意,傅雪舟一动不动了十几秒,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身形微动,楼延往后倒去靠在了墙壁上,手臂无力垂落,只一双眼睛黑沉沉地盯着傅雪舟。
下一秒,一件黑色外套迎头扔来盖在了楼延的身上。
傅雪舟穿着黑色衬衫站起身走到了墙面前,他看着这些血字,直接抽掉手上的一只黑色手套,伸手抬起碰上了墙面。
这只苍白的手就像是穿透豆腐一样轻松地穿透了光滑坚硬的墙面,碎石掉落,裂缝从他手的部分迅速往周围扩散。
“偷看?”傅雪舟冷声。
墙面上血淋淋的字扭曲起来,直接失去了字的形状,变成了一团滑腻腻的血从墙壁上滑落。
解决了这些红字,傅雪舟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刚刚坐躺在那儿的楼延已经趁着他办事的时候偷偷跑走了。
他的黑色制服外套被楼延不屑一顾地扔在了地上——哪怕楼延衣衫不整,他也不愿意用傅雪舟的衣服来挡住自己的狼狈。
极度的高傲与自尊好像刻在了楼延的骨子里,无论是谁来无论干了什么都无法让他低头认输。
傅雪舟垂眸,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外套半晌,随意地解开了衣领两粒纽扣,猛地从墙壁中拔出了自己的手。
裂纹再次从他拔出手的空洞处蔓延到了整片墙面,只听细微的几道“咔嚓”声,巨大的十几米高墙轰然在傅雪舟面前坍塌。
漫天碎石和墙灰从天而落,傅雪舟拿起自己的外套,选了一个方向离开。
楼延跌跌撞撞地在墙壁遮掩下换了一个路线继续朝通往二楼的通道赶去。
他身上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但楼延不知道傅雪舟什么时候会追上,现在显然没有时间给他休息。
楼延呼出一口气,总觉得背后的鬼婚契纹身烫得有些不正常。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气色如何,但抬起手臂就能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红色。
这种烫和使用【时间倒流】后的烫并不一样,鬼婚契的烫并不痛苦,但也不舒服。且是温水煮青蛙一般,缓缓地从灵魂到肉体升起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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