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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
松田阵平不怕付出代价,但只能是属于他自己的那部分,不能牵涉到其他人。
——有可能会变得更糟糕吗?会影响无辜的人吗?
——两种规则叠加,让时光倒流,发生的事情我无法控制。我也不知道以人类的标准来说,怎样才算是更糟糕。但我可以让规则来告诉你。
——那该怎么做?
——我们可以在契约中加入一条,假如未来你会后悔,那契约将不会成立,什么都不会发生。
——签订契约是现在的事情,规则怎么知道我将来会不会后悔?
——规则不以时间为限,同时影响现在过去和未来。
——我答应。
[契约成立。]
[死亡置换之前,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松田阵平。]
[世界上只有一个松田阵平,即,死亡置换开始。]
开始了。
大脑就如被搅动般晕眩,眼前昏黑一片、耳边被诡异的低吟充斥,口鼻间像是被柔软滑腻的胶质流体覆盖,无法呼吸、无法出声。
后排的一道呼吸声忽然粗重,琴酒抬头,透过后视镜看过去,却看见白兰地忽然俯下身,紧紧抓住前面的椅背。手臂青筋崩起,肌肉鼓起,从肩胛到腰背更如绷紧的弦,蓄势待发又隐隐颤抖。
“停车。”
黑色的丰田车猛地停下,同样注意到白兰地情况的贝尔摩德目光错愕,下意识抬手想碰卷发青年的肩膀。
“科涅克?”
“别碰他!”
琴酒眼皮一跳,立刻开口。
金发的女人倏然一惊,反应过来,但已经迟了。
纤长的手指停在白兰地肩膀上方,带起的气流比蝶翅扇动的力道还轻,却还是被身体明显不适的白兰地敏锐感知到。
卷发青年身体顿住的刹那,贝尔摩德脸色骤然发青,迅速往后撤身。
但是车内的空间狭小,根本就躲无可躲。
几乎是同一时间,面上毫无血色的青年就已经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接着瞬间暴起。
失去先机的贝尔摩德立刻反击,但下一秒,膝盖、手肘、所有有攻击预兆的部位,立刻被半压在她身上的白兰地控制。
卷发青年的呼吸撩过她脖颈,带来的强烈威胁感,让她错觉像是被猛兽撕咬的刺痛。
也不是不能反击,贝尔摩德一只手空着,身上还有迷药和匕首、甚至伪装成口红的单发袖珍枪。
但是现在又不是什么非打不可生死相搏的时候。
贝尔摩德对上卷发青年有些涣散的暗青色眸子,感受着手腕肩膀以及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悄无声息地咬了咬牙。
而琴酒从白兰地动手,就开始故意保持沉默,防止被他盯上。
等白兰地清醒的时间,他的目光随意地越过伏特加,看向小巷那侧。接着,瞳孔骤然紧缩。
“科涅克身上应该带着药。”
贝尔摩德正等着白兰地清醒,琴酒却冷不丁地出声,嗓音有些异样的低沉。
“亲爱的Gin,你是希望我现在从他身上拿药吗?”
贝尔摩德笑容僵硬了。
琴酒这是在说什么废话?她从自己身上摸出枪,都比从白兰地身上拿出药容易。
但琴酒迟迟没有回应,旁边的伏特加却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那那那个……”
贝尔摩德疑惑地转头,看清小巷里那个靠着墙按住眉心的青年,眼睛也震惊地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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