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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贩看他态度这么好,人又长得温文尔雅,满肚子火气瞬间泄掉了,新奇道:“只是买一柄头冠而已,您能触景生什么情啊。”
李虚云道:“你在这里做生意,可有人买下一柄头冠、一根发簪。觉着好看心喜,过几日又来问你买一样的头冠与发簪。”
小贩理所当然道:“怎么可能啊。用旧换新,当然买不一样的款式啊,不然总用一样的东西多腻味啊。旧了的一般直接扔掉。”
傅寄秋在摊位上放了碎银子,收起头冠平淡道:“李道友,傅某倒是好奇你以何为根据,来评判旧与新。”
李虚云微笑道:“用久了,占据了物主大量的时间。明明没有任何阻碍,却仍然迟迟没有修得正果的,这不就是旧?”
傅寄秋紧跟着道:“那什么是新,你觉得你是?”说着,他转眸看了眼李虚云,突然笑了。
笑容中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
李虚云抬掌行礼,温和道:“傅仙长莫要动怒,小僧说的并非
是人,只是顶头冠罢了。”
“……”
一路无话回到客栈,天还没黑,人却都来齐了,只差一人。傅寄秋环顾四周,看见裴子烨,问:“他呢。”
没有指明是谁,但大家偏偏都知道。
裴子烨发尾莫名被削掉了一截,黑着脸抱剑坐在椅子上,还不等他说话,涂丙就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阴阳怪气说:“被这个拿剑的气回房了呗,到现在都没出来呢。”
裴子烨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涂丙胆子也是忒大,敢和裴子烨叫板,“你敢说你没气着他?我师父都说了兵人铠甲是将军,那兵人铠甲就是将军!你拿死刑犯与白羿将军一概而论,别说他了,我都生气。你不服你上去找他道歉,你敢不敢?”
裴子烨理亏闭上嘴巴。
当时在街上,连星茗第一道灵力击碎了装血的黑缸子,第二道灵力,是冲着他头来的。
还好他闪避及时,只是被削掉了一小截头发。
连星茗也不与他当街争执,红着眼眶看了他许久,转身就走。
这才是让裴子烨觉得最麻烦的地方。
以前他也惹连星茗不高兴过,后者次次都是当场就反击了,无论是行动还是言语,都总要噎他一下。他一直觉得连星茗这人,看起来脾气温和、笑容满面,实际上娇生惯养的本性早就被宠坏了,跟头驴一样,不!这人比驴还犟,有委屈从来不憋着。
偏偏这次憋着了。
没骂他,甚至都没有指责,转身就走了。
裴子烨知道,事情好像真的大条了。
[什么?!]系统听完了连星茗的转述后,就一直处于一个十分暴躁的状态:
[裴子烨讲的这是什么狗屁话??死的不是他的朋友,他的亲人,灭的不是他的国家,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连星茗坐在桌子前。
桌上摆放着一张古琴,素手空悬在琴弦之上,距离琴弦几寸处轻轻拨弄。
他没有将琴弹出声音。
系统继续:[你有没有打他?]
[没有。]
[你为什么不打他?]系统更气。
连星茗盯着琴,心道:[我突然发现,裴子烨说得没错。]
[???]
系统:[你气疯啦?!]
[他说得对,白羿究竟是怎样的人,不会影响城中百姓吃几碗饭。即便我告诉所有人白羿不是逃兵,又有什么意义?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真正在乎这件事的人都已经不在了。逃兵也好,将军也罢,对于所有人来说,这只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谈一桩。]连星茗恍惚靠着椅背,国破家亡,亲朋好友皆含恨而终,他困在原地太久了,他走不出来。
他尝试过,但他走不出来。更让他发自心底觉得茫然与疲惫的是,这一切的一切其实早已经随风而逝,成为史书上被淡化的一笔。
精神发疯文学,没有原型,没有原型,没有原型(讲三遍),请不要在评论区提真人哦。金手指奇大,cp沈天青。日六,防盗八十,上午十一点更新江繁星八岁时候看见律政电视剧里的帅哥美女环游世界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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