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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延经吴知这么一说,把刚刚心底一丝忧闷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探花就探花吧!一甲遇刺客“一甲名次,你可有异议?”明正帝那双幽深的寒眸看着她,皇帝这话问得······汪彤儿心中诽腹,忙道:“臣并无异议。”自己已然是个状元郎,开心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异议?“崔延?”崔延见皇帝点到自己的名字也赶紧上前一步,对着龙座上的帝王躬身道:“臣并无异议!”在例行封赏之后,是得要问问他们的。不过只要不是得了失心疯的人,就不会跳出来和皇上做对。······日头西斜,天空从瓦蓝变成灰蓝,霞光弥漫,宫们屋脊上的鸱吻镀上一层质感的暗金色。汪彤儿在宫门前跟崔延许允之二位师兄道别,转身对着哥哥汪家辉低语道:“哥哥,我回去换身衣服过去吃晚饭。”“行行,哥哥跟娘说多准备你爱吃的菜,庆贺妹妹你高中状元!”汪家辉反正心中是既开心又纠结,还有股子惭愧······小聪见汪彤儿出的宫门来,咧着嘴走了过来,接过汪彤儿手中文房四宝的匣子,关心地问道:“少爷,累不累,肚子饿不饿?”“嗯,还行。”汪彤儿对着小聪点颌道。早起吃了点早膳便往宫中来,午膳在宫中马马虎虎地吃了几块糕点,刚刚在奉天殿里紧张还不觉得,此时经小聪这么一问,还真的是既累且饿。小聪小心的把汪彤儿扶上马车,随后,手握缰绳,“驾!”的一声,扬起马鞭便往永安街驶去。汪彤儿把手笼在衣袖里,依在车壁打着瞌睡。猛然间感觉马车剧烈晃动起来,听见外面小聪惊呼:“少爷,马车轮子好像坏了!”正当汪彤儿唬得瞌睡瘾全无时,耳听得马车外传来打斗声,跟小聪惊愕喝问声:“啊!你们是何人?”汪彤儿一听,难不成遇见拦路抢劫的强盗?不对呀?这是在京城里,怎么会出现拦路抢劫的强盗?不说如今是盛世,哪怕是乱世的京城,天子脚下也不可能出现匪徒啊?汪彤儿所有这些脑补都是在脑中电光火石,一闪而过。马车剧烈颠簸中,汪彤儿小手使劲拉住面前的小方桌,幸亏是谢玉珩送来的马车,小方桌是固定的,空间也大。慌忙中还不忘掀帘朝外瞧去——诶吆,妈耶!是刺客!只见俩个蒙面黑衣人挥剑朝小聪刺去,眼见没武功的小聪被他一剑刺穿肩胛骨。顿时,小聪的肩头冒出汩汩鲜血,他“诶呀!”一声呼痛的同时,手也抓不住马的缰绳,跌了下去,任随马儿拖着坏了一只车轱辘的马车颠颠簸簸往前飞奔······原来马车已经行驶到永安街往后街人流稀少的地段,正当汪彤儿唬得大惊失色,暗道小命不保时,那俩个黑衣人竟然举着剑跃进马车里来,举剑朝她刺来。在这紧急关头,只见一人翩若惊鸿地闪身挡了过来,她眼睁睁的看见有一柄剑刺进他的胸膛里去!看清替自己挡剑人竟是谢玉珩,只是,马车仍旧不受控制的朝一边翻了过去。随着“砰通!”“哐当!”跟马儿的嘶鸣声声,汪彤儿被马车的惯性给抛到车外去,她的脑袋不可避免地撞到路旁一块大青石上,天旋地转,瞬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谢玉珩新府邸的主院临庆院比忠勇候府的青松院更为气派宏大,面阔五间,正中为厅堂,左梢间摆着博古架和名家字画,里间设书房,右梢间设长榻作起居室,里间是寝室。正院两旁还有重重厢房、耳房,前后各设一叠抱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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