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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说,辰国要强盛,首先要加强的是兵力,待兵力强盛内部安定时,便向外发展商业。
王贞雄听不懂,但在水悦城时,他和葛维历跟在陛下身后,偶尔听到陛下谈这些“生意经”,他第一次知道,“士农工商”原来可以不分高低,于社稷都是珍贵的。
此时,看着陛下带着铁骑而来,王贞雄抹去唇边的血水。
“未见铁骑踏碎叛军的头颅,老夫岂能瞑目!”
王玉莹安顿城墙上的将士,让他们擂鼓助威,顺道也向城内报喜和示警。
“去,叫个军医上来!”
她又推了一把旁边因为大军赶来,哭得像个泪人的副将,有些不耐地道。
随即,王玉莹好奇却又冷静地命人将之前送王贞雄下城墙的轮子与绳索共同运作的“木梯”往下,对城门前的父亲道——
“父亲,你先上来!”
王贞雄却不愿,他想看到盛况。
“为父……”
“墙上视野更好!您别倔!”
“……”
被口中的血水呛了下,王贞雄手脚并用,悻悻爬上了木梯中。
摇着手柄,轮子上的绳子飞快回到轮子上,木梯便也往上升起。
江长庭此时根本没心思管王贞雄,倒是有将士看到了,却见他们的王爷正转身同正面相迎的辰王对峙。
趁乱,王玉莹紧张着伸手将王贞雄拉到安全处。
待王贞雄虚弱地坐在地上时,王玉莹的眼泪才敢掉落。
“父亲……”
“快,快扶为父起来观战!”
但王贞雄吐出一口影响说话的血沫,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手抓着落泪的女儿,压根顾不上安慰她,只催促她,道。
“您先治伤!”
王玉莹又气又想笑,但看着被血水浸透的王贞雄,她却压根笑不出来。
军医蹒跚着跑过来。
“先……观战!”
王贞雄却怕自己撑不到看到陛下凯旋的场面,便坚持道。
知道他倔,王玉莹无奈,便颤声让人搬来椅子。
“那您坐着观战,军医在一侧为您治伤,不耽误的。”
她抹了下眼泪,声音破碎。
“母亲,她还在等您。”
轻声的一句话,叫原本倔强的王贞雄愣怔了片刻,便乖乖听她的安排了。
城墙下,战斗还未打响——
却已经很响了。
不绝的马蹄声,叫江长庭的眼皮子直跳。
但天气不好,顾斐身后有雾,辨不清,只听这声音,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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