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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初一那天,王晗语和贵和长公主展现了非凡的默契,一起唱了台好戏,倒让她没了脸面。眼看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便恼羞成怒,做出了这等事!薛直稍一沉吟,又继续道:“我觉得或许并不是太后的动的手,毕竟她在深宫多年,外头只有个如今并不显赫的忠勇伯府支撑,他们这样的实力小打小闹成,此番这事儿,倒不像他们的手笔。况且那钢丝道刀,军中若是无人,也寻不来……”薛勤也道:“我觉得二叔说的在理,这件事不单只是太后报复那么简单。要说能相处这样的办法,又能在咱们国公府或信阳侯府动手的,我觉得应该是这位。”说着,他伸手比了个‘二’字。王晗语本是萧淑妃给二皇子物色的皇子妃,也已经在太后面前撞了木钟。没想到太后被贵和长公主气昏了头,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就把她指给了薛勤。庆国公府是实打实的太子丨党,等于给敌方阵营白送了一个信阳侯府,这绝对算得上损人不利己了。初一那次争端过后,萧淑妃假借为太后出气之名,实则是为了削弱太子一派的实力。就算被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往太后头上一推,他们便能脱开关系。太后虽然年纪大了爱找事,于孙辈中也偏向二皇子,但到底年纪老迈,并没有参与派系之争。不然此前也不会只是几次提起想把王晗语许给二皇子,而不是不顾一切地直接下懿旨。若是二皇子动的手,那绝对算得上一石三鸟。既在太后面前卖了乖,拉近了关系,又能削弱太子的实力,还能嫁祸太后,也确实如他们所愿,贵和长公主想到的170郑誉憋得满脸通红,不住地道:“姐姐,你先出去。”郑绣往前走了两步,说:“都别害羞了,让我看看身上的伤势。”两个小的哪里肯让她瞧,当下就捂着重要部位往屏风后头躲去。郑绣只好无奈摇头道:“好吧,我不瞧了,你们自己洗澡吧。”郑誉和薛劭应了一声,又不住地催促郑绣出去。郑绣连连道:“好好,我知道了,你们快进浴桶吧,别着凉了。”出了净房,郑绣回了屋里,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薛劭在她眼前也两三年了,郑誉更是只分开过半年,瞧两个小子刚才那模样,简直是拿她当贼防呢。没多会儿,薛直从长风苑回来了。郑绣收起小心思,站起身迎着他进门。薛直在门口解了大氅,一边道:“你先进去,我身上带着寒气呢,别过给你。”郑绣笑道:“哪儿有那么娇贵。”说着还是去炕上坐着了,让茗慧给薛直上了热茶。薛直在外头掸了掸身上,搓了搓手,略站了站,觉得身上没那么冷了,才坐到郑绣身边去。郑绣问起:“公主那儿怎么说?”薛直道:“已经让人去查了,其他也开始部署了,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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