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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的身上,还背负着辰风的性命,无论怎么样,自己都得活着。
那就,赌一把吧!
待到那人走到云浪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人的脚,云浪用着他平生从未用过的的卑微语气,乞求着眼前唯一的希望,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说话,“求你救救我,救活我无论你要什么都可以”
本以为是黑衣人残余一口气的同伙,惊澈本来握着刀的手,在听见脚下之人的声音以后,微微颤抖。
他撑着雨伞,俯瞰着地上狼狈不堪的人。
“好,你亲口说的,要什么都可以。”
云浪意识昏沉,只朦朦胧胧听到那人似乎是答应了,便昏了过去。
惊澈将云浪扶到自己背上,背了起来,往大路上走去。
惊澈在陵城城郊租住了一个院落,因地处偏僻,租金也很便宜。
推开院门,惊澈收了伞竖立在屋外,背着云浪进了屋里。
将湿漉漉的他放在床榻上,脱下了他身上的衣服。
惊澈拿着软布沾着温水轻轻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泥污和身上的伤口。
那些曾经被惊澈救治过的旧伤尚有痕迹,今日的新伤也格外触目。
惊澈的手轻抚着云浪的脸,心疼地说道,“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样子……”
清理干净伤口,他找出之前备着的止血药,轻轻敷了上去。
惊澈
许是云浪真的伤的次数太多了,伤口愈合地也比常人速度快。
昏了两天,云浪清醒了过来,不过睁开眼睛和闭着眼睛有什么区别呢,都是什么都看不见罢了。
自己现在还活着,至少证明救他的人不是敌人。
他会对自己提什么要求呢?
云浪不知道答案,只是,不管他提什么要求,自己满足便是了
他手支着床坐了起来,坐在床边,正好侧面就是糊着一层薄纸的木制雕花窗户。
那里应该是有阳光吧
云浪抬起手,阳光照在他的手指上,他感觉到暖暖的,对着窗户安静地发起呆来。
惊澈端着药从屋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看见云浪直直看着窗外,阳光照射在他白瓷般的脸颊上,他的睫毛都泛着淡淡的金色,柔美极了,让人看着,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心之感。
不过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他这样看着眼睛不会觉得难受吗?
惊澈心里嘀咕着,往近走了几步。本想看看云浪再见到自己会是什么表情,可是云浪就在床上坐着,仿佛没有看见他似的。
惊澈把药碗悄悄地放在桌上,走到云浪身边,一下子握住了他正沐浴阳光的手。
云浪的表情闪过一丝惊惶,他抽走了自己的手,抬着头,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眼睛没有一丝神采。
惊澈这才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抬起手,在云浪眼前晃了晃,云浪没有一点反应,他颤抖着声音问,“云哥哥,你的眼睛怎么了?”
云浪听见对面人的声音,和那个熟悉亲切的称呼,震惊了一瞬,嘴唇微颤,半天才敢叫出他的名字,“你是……惊澈?”
“是我……”
云浪激动得笑着,双手扑着空中,抓住刚刚被他挣开了那双的手,惊澈的手已经不是男孩的手了,手掌变得粗实宽大了不少,“惊澈,真的是你!三年多了,你也长大了。”
惊澈也握着云浪的双手,忍不住红了眼眶,“云哥哥……你的眼睛……”
“那些黑衣人趁人之危,有备而来,我中了他们的圈套。”云浪无奈地说道,“本以为只是灰粉什么的,结果躺在地上,雨水冲淋了那么些时候也不见好转,想来许是毒粉吧……”
惊澈愤愤地说道,“他们竟敢毁你的眼睛!这帮混蛋!”
“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我翻看过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和之前遇上的是同一帮人。”
“你这三年过的不太平吗?”云浪一脸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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