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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去西宁的除了宋晏辞,还有个死乞白赖临时上了飞机的江礼。
“哥,我们都放心不下你。”
江礼最近仿佛遗传了戚铭的哭哭唧唧,他瘪着嘴,“我人都上来了哥,你总不能把我踹下去吧,你现在跟缺了根弦似的,必须有人跟着。”
宋晏辞沉默了好一会儿,拉开眼罩问:“你说我缺根弦?”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说法不太准确,应该是失了点魂。”江礼说。
对他这个精心策划的笑话,宋晏辞实在提不起兴致。
江礼叹了口气,他说:“晏哥,嫂子一定很快就醒了,真的,我昨晚都梦到我爸给我托梦了。”
宋晏辞扯了扯唇角。
江礼忙着解释:“晏哥,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还在梦里问我爸了,我问嫂子什么时候能醒,我爸说快了。”
“好好好。”宋晏辞拍了拍他,“借你吉言啊。”
江礼更难过了,他家晏哥现在一点都不快乐。
到西宁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江礼还觉得也就那样,可到晚上的时候他就开始缺氧和发烧。
宋晏辞倒是好好的。
江礼吸了氧吃了药,一头栽倒就睡了过去,临睡前还嘟囔着:“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叫我啊,你不要一个人。”
晚上八点的时候开始下雪,一开始只是毛毛雪,到九点半的时候已经转为鹅毛大雪了,外面很快变成白花花的一片。
房子里暖烘烘静悄悄的,他们住的房间中央有个火炉,偶尔能听到柴火裂开的声音,宋晏辞被一声火苗劈开木头的声音吸引过来。
顾己那么怀念的过去,应该就是外面安安静静的下着雪,房子里散着暖烘烘的热气,她会和她喜欢的人围着火炉煮茶聊天,或者就那么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偶尔往炉子里添点柴火。
她可能还会叫他:“宋晏辞,你来听。”
他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问:“听什么呀?”
“木头裂开的声音。”顾己会这么说。
他们会这么无聊且幼稚地看很久,反正只要在顾己身边,他就会觉得一切都很有趣,西宁真美,宋晏辞想,怪不得顾己喜欢这里。
早上七点半的时候,江礼已经退了烧,睡得昏天暗地,梦里都在叫着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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