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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缓神,脸颊自顾自的烧热红润,她懒怠的起身,身上还困乏的很。才趿上鞋,一支大手就扶在腰间,透着衣裳传来一股火热。
“怎么不多睡会?”
陆晏发间还见潮湿,显然是才练刀回来。
白知夏垂着眼:
“醒了,就起了。”
“是不是住不惯?”
“挺好的。”
有他在的地方,自然温馨。
陆晏扶她坐了,自去柜子取了衣裳换。晨光微熹,白知夏看着他精健的身子,腰腹间层理明晰,硬朗结实,想昨夜如何抚在手下,就觉着坐不住了。
陆晏换过衣裳,一如既往的肃沉:
“我要去南方大营一趟。快则半月,慢则二十日,一定赶回来。”
离间
白知夏错愕了一下,就见陆晏移开了眼神。
从昨天回来,他已经几次回避她的目光。
她劝自己别多想,这消息着实叫人意外,且南方大营遥远,依他说的日子,是要快马无休的赶路了。想劝他爱惜身子的话嘴边,又没法劝。
官差在身,也是身不由己。
“什么时候动身?”
陆晏原想说今日就走,但看她错愕落寞的神情,又改口道:
“明早。”
“那,那我回去给你收拾行装。”
“不用,什么都不用。差事紧迫,轻装简行。”
“哦。”
她还没从他要离开的情绪里缓解出来,站了会儿,竟有些无措。
先前二人生疏冷漠,半年也都这么过了。可如今好了没多久,再分离对她而言竟是这般难忍。
陆晏看她惶惑,心生怜惜,但也无可奈何。这一趟,他必须要去。还得赶在沈承之前见到白迎。
白知夏恍惚了会儿,还是陆晏给她披了件外裳,才觉着浑身寒浸浸的,回头见陆晏正往暖炉里添炭。她打点精神,便再轻装简行,总得有身换洗衣裳,也得有些常备之物。她寻了个小枫木箱子,一样样打点,从衣裳鞋袜到外伤内服的药物,除了几张银票,还塞了一把碎银子。
文书都送来这边,陆晏埋在文书里,处置庶务。
夫妻两个各自忙着,便是一日。
晚饭早早就吃了,白知夏将人打发下去,陆晏在浴房沐浴,白知夏抱着他的外裳在门外,听着水声,一日的怅然到这会儿,便成了酸涩。
这是别离前的伤怀。
陆晏开门出来的时候,就见他的小妻子眼眶鼻尖都红红的。
他只着了一身中衣,胸怀敞开,露出的肌理上有几道已然日久的疤痕,还有未干的水痕。白知夏忙将衣裳往他身上披,奈何他身量高,又不肯配合,她才踮起脚尖,人就被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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