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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温醇身上查到那道伤口了,他自然也没必要在继续查,如今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搜查,必然是没看到。
尊上不想惩罚苏淮安,所以给了他第二次机会,如果在其他人身上找到了那道伤口,那就代表苏淮安说的是真话,苏淮安这劫便算过了大半,但若没找到,他恐怕就只能认了。
千羽的眼睛扫过一个个人,黑暗的降临,让他的心情也沉到了谷底。
没有,从白天检查到了晚上,近两千人,都没有。
他慢慢走进正殿,一眼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苏淮安还有他身边的双儿。
他离开时他们还好好的,想是这段时间,苏淮安又说了什么得罪准上的话。
泽祀坐在正殿上看着他:“怎么样?”
千羽无法,只能禀报:“禀尊上,宅中所有人均已检查,没人身上有那道痕迹。”
泽祀闭了闭眼,无比失望地道:“淮安,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苏淮安早已知晓,那个人是温醇,他可以确定,他坚持道:“淮安所说的,句句是实话。”
泽祀却已不再看他,转而问骞岩:“后山是你把手,擅闯禁地者,该如何?”
骞岩得意的看了苏淮安一眼,走到大殿上恭敬地道:“回禀尊上,按照规定,擅自闯入后山者,当罚廷杖一百,扔入畜生道。苏公子的侍女与他同去,两人理应同罪。”
苏淮安心头一颤,急切地道:“主人,淮安闯入禁地,即便受罚也毫无怨言,但双儿何其无辜,她当时已经失去了意识,并不知情啊!”
“苏公子,”双儿满眼愧疚地看着苏淮安,“是双儿大意,被奸人设计,才给苏公子招来了无妄之灾。双儿并不无辜,双儿愧对苏公子。”
“双儿”
双儿面对泽祀重重地磕下:“双儿求尊上相信苏公子。苏公子对尊上绝无二心,双儿可以性命担保。”
骞岩冷笑一声:“你们主仆真有意思,一口一个被冤枉,要拿证据也拿不出。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在演戏。想要蒙混过去,欺瞒尊上。”
“双儿让苏公子蒙此大冤,却无力证明苏公子清白,自知罪无可恕。”双儿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恐惧,“求尊上允许双儿代苏公子受罚,以偿双儿对苏公子的愧疚。”
“不可!”苏淮安慌忙道,“主人,求您,双儿受不住的。是淮安的错,都是淮安的错。”
“淮安,”泽祀终于开口,言语中尽是不耐,“我说过,我对你的耐心有限。”
“主人”
泽祀起身,冷然道:“苏淮安擅闯禁地,罚廷杖一百。”
众人闻言,脸上神采各异,但听泽祀又道:“然,念其侍奉多年,未得有失,由,侍女代罚。苏淮安,关于乾西院。千羽照看不周,同关于乾西院,无诏不得出。”
双儿此时竟不觉得害怕,反而为苏公子不用受这般重的刑罚松了口气:“双儿多谢尊上成全。”
“不可以,”苏淮安近乎绝望地哀求,“不可以,是淮安的错。是淮安的错!”
泽祀漠然道:“带苏淮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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