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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齿痕。”邱言至勉强扯了下唇角,“你咬的。”
邱言至呼吸有些不太平稳,他微微颤抖着拢了拢衣服,抬头看着贺洲,浅褐色的眼睛却一片平静:“那天你醉酒,我本来只是想把你扶到床上,谁知道你……你真的以为这都是我策划的吗,这种地方……我怎么可能做出牙印……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只记得,在我疼地想要死过去的时候,你却在喊其他人的名字。”
贺洲身子忽然僵了一下。
“你说什么?”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
“齐康。”邱言至似乎是笑了一下,“是这个名字吧。你叫他齐康哥。”
邱言至伸手抹了把眼泪,却像是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你就那么喜欢他吗……我现在每天都还会做噩梦。你明明伤害地是我,嘴里却一声一声喊着别人的名字,我感觉我的灵魂和□□都被撕扯开来了……每次做这个噩梦的时候,我都在想……你倒不如杀了我。”
“你撒谎。”贺洲冷冷地看着邱言至。
邱言至垂下眼皮:“我到底有没有撒谎,你最清楚,不是吗。”
“你要去接机……就是去接他,对吧。我不阻止你。”邱言至眼睛红红的,声音也嘶哑了起来,“我只想问一句,贺洲……我在你眼里,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儿的位置。”
贺洲面无表情的看着邱言至,在邱言至准备伸手触碰到他手的时候,他一把把邱言至推开,皱了皱眉:“滚开。”
就在这一瞬间,邱言至忽然拼了命的从床上站起来,然后狠狠地扑倒在贺洲身上。
贺洲正想要呵斥什么,只听一声巨响,天花板上的吊灯猛地砸了下来!
邱言至被吊灯砸住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由于剧烈的疼痛,他连五官都有些狰狞而扭曲,最后整个大脑都由于疼痛而变得一片空白,鲜血淋漓而下,吊灯的右上角砸到了他的头顶,鲜血从发间里蜿蜒而下,顺着下巴滴落在贺洲的脸上。
温热的鲜血溅在贺州脸上的时候,贺洲整个人都僵住了。
似乎有两滴血溅在了他的睫毛上,以至于他睁眼看向邱言至,都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红。
恍惚朦胧时,一段往年的记忆忽然冲了进来,几乎要将他撕裂。
贺洲手脚冰冷,整个身子都微微发着颤。
.
由于邱言至的保护,贺洲浑身上下只是受了轻伤。
经过简单的包扎,现在已毫无大碍。
而邱言至,做完手术后一直昏迷不醒。
钟雅柏眼眶通红的从病房里出来了,他抬起头看着贺洲,却很快别开了目光,擦了擦眼泪说。
“你进去看看吧。”
贺洲推开门走了进去。
邱言至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整张脸庞依旧是毫无血色。
邱言至似乎是睡得不太.安稳。
额头隐隐沁出了些汗,嘴唇微微蠕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贺洲俯身凑过去,才听见他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贺洲心中忽然涌上来了很复杂的情感来。
他知道邱言至喜欢自己,可却没想到是这么喜欢。
齐康哥也对他很好。
可齐康哥不爱他。
邱言至爱他。
邱言至爱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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