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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郁呈脸色顿时有些阴鸷。
小妻子自己看起来不太在乎,但那天宁母来找小妻子时说的话,他可还耿耿于怀。
这所学校的同学甚至没人知道那边那位才是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那本来就是属于宁绥的东西,宁家一半的财产是他的,尽管宁绥不稀罕,但宁绥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宁绥可以扔掉,或者打发给路边的狗。
……
宁绥吃完烧烤和曹诺他们朝寝室走,不知怎么一会儿工夫,路上就有人开始讨论起宁远溟的事情来。
“卧槽,我有个学长私聊给我,宁远溟不是宁家亲生的……真的假的?为什么听说宁绥才是那个位置的人?调换孩子的人三年前还被宁家告了,进了监狱。更奇怪的是,这事怎么是从校董会传出来的?”
“我也有学弟给我发了……但不対呀,宁远溟不是说宁绥是宁家的亲戚吗?”
“……话说回来,每次这么说的时候,宁远溟都很心虚诶,像是在隐藏什么事情一样。”
“调换孩子的人又是谁,是失误还是故意的,我去查查新闻。”
真相像雪花一般散布出去。
几乎不到片刻,还在街边聚餐的宁远溟忽然发现有人悄悄打量自己,小声议论中夹杂着“鸠占鹊巢”之类的词汇。
他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
是的,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从医院出来后,他就再也不敢主动去挑衅宁绥,便是这个原因。
倘若季郁呈真的対宁绥上了心的话,一定会收拾欺负过宁绥的人。
季郁呈那个人,做事不留余地,是不会対他或是宁家有一丝怜悯的。
宁远溟视线扫到街角的那辆黑车,心中顿时突突直跳,有一种被死神盯上的感觉。
他迅速站了起来,饭也不吃了,匆匆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他只能去找季之霖,才有可能帮得到他。
这边,宁绥和曹诺听着走过去的人小声八卦宁远溟鸠占鹊巢的事情,有些奇怪,问:“你和方大诚说出去的?”
曹诺连忙举起双手:“可不是我说的,我要说三年前早说了。更何况,那些人像是突然知道的,一定是有谁以最短的时间散布出去了吧。”
方大诚忙道:“也不是我。”
宁绥有些纳闷儿,继续朝寝室楼下走去。
一路上碰到了十几个人,有一半的人都在震惊地讨论这件事。
不会是宁远溟自己说漏了嘴吧?
宁绥倒是対此不痛不痒,反正他已经在心底和宁家彻底划清界限,无论学校里流传的版本是什么,他都不是很关心。
先前说他是宁家的亲戚,他懒得辩解,现在真相忽然传了出去,他也没有很关心。
刚这么想着,曹诺道:“话说,你要不在学校住几天吧,马上放寒假就见不着面了,你在学校住几天我们可以一块儿出去玩一玩。”
宁绥倒是想,就是不知道季郁呈放不放人。
当天晚上宁绥回了家,季郁呈居然不在,他去了公司。
管家対他道:“大少爷的病情恢复了许多,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就先过去了,让您先睡。”
这令宁绥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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