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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挨着皮肉的声音。
薛盼盼和孙氏的惨叫,都听得人头皮发麻。
官府打的板子,可不是侯府家法那样轻松。
一下见血,两三下便是皮开肉绽,衣裳都能黏进皮肉里去。
二人先后扛不住了,孙氏挥舞着胳膊:“我认了!我认了!是我让王妈妈偷的,是我!别打了!”
杜府尹抬手叫板子停了下来。
问道:“那你为何要偷卖你儿媳妇的陪嫁!”
薛盼盼哭着说道:“母亲遇了困难!问二嫂求救,二嫂拿捏着中馈不肯撒手,一分银子也不想出,母亲是走投无路,才会去偷二嫂陪嫁的呀!”
“二嫂,母亲和我固然不好,可你也太狠了!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一毛不拔不肯帮忙就算了,还将我和母亲告上公堂,母亲年事已高,哪里挨得住打呀!”
孙氏听出薛盼盼的言下之意,趴在长凳上就大声呻吟起来。
她疼的发抖,根本不需要作假。
假惺惺落了眼泪哭着说:“见微!母亲对不住你,母亲本来只想要你帮一帮我,没想要偷你的东西,可你太无情了,母亲一时生气才......母亲错了,你就饶过母亲这一回吧!”
杜府尹轻嘶了一声。
心想这侯府母女俩心思可真毒。
府外讨伐孙氏和薛盼盼的声音小了些。
几个年长的妇人嘟嘟囔囔说:
“侯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若不是走投无路,谁好意思偷儿媳妇的嫁妆!”
“既是一家人,婆母遭难帮衬也是应当的。”
“本来就是家里的事,居然还闹上公堂,谁家的好儿媳这副德性。”
公堂上,谢见微淡淡道:
“母亲说的帮衬,是指前些日子要我卖掉陪嫁田产,帮您凑上打碎公主府摆件,被索赔的那五万两白银么?”
嘶——
“五万两白银——”
“我的天,这么多钱!”
广阳侯脸色一沉,心说不好。
谢见微:“且不说公主有令,不许我帮您。就是帮,您这五万两全要我代出,是不是太强人所难?”
“您说您走投无路?”
“母亲,您头上的钗子是纯金的,腕上的一对镯子是和田籽玉,颈间的项圈是金镶玉配玛瑙珠串成的,耳饰也是玉,一身下来当铺少说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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