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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放轻脚步到了门口,院门被敲得很急,谢酒和林舒一人一边将门用力拉开,杨馨儿没防备整个人扑倒在地。
杨馨儿身后跟着杨老大夫妇和几个看热闹的。
“大哥大嫂,馨妹妹这是做什么?”谢酒满脸不解地看着几人。
杨馨儿被跌了一觉,虽然不是很疼,但她觉得难堪,从地上爬起就要往谢酒脸上掌掴,“你这贱人。”
谢酒矮身一钻,躲开了杨馨儿。
“我做错什么,小姑子要打我这个做嫂子的?”
杨老大觉得谢酒来到林舒家后,就好似彻底与杨家断了联系,竟是再不曾回去看看,有种脱离他掌控的感觉,心里很是不爽。
杨馨儿要打谢酒,他没阻拦,他对谢酒有了新的打算,让馨儿给她点苦头吃,她才能更顺服。
见谢酒还躲,他不悦道,“弟妹,你虽给林大夫做工,但也不该几日都不回去看一眼。
母亲瘫卧在床多日,馨儿一人照看不过来,拿了些衣裳让你帮忙洗,你非但不洗,还将母亲的衣裳烧了,这是何道理?”
他话里话里都是谢酒的错,谢酒不孝在先,杨馨打她情有可原。
谢酒茫然看着他,“我这几日出去给林大夫办事,昨日才回来......什么衣裳不洗烧了?我不知道啊。”
杨老大皱眉,馨儿刚带他们去看了烧衣服的地方,就在林家旁边,可谢酒的神情又不似作假。
他有些不确定,但嘴上呵斥,“衣服就在林家附近烧的,你休要抵赖。”
杨馨儿不可置信谢酒竟然当着她面撒谎,“你别装,昨日我明明拿了母亲的衣裳过来让你洗,你敢说我昨日没来?”
谢酒憨憨点头,“你昨日来让我离开这里,回家照顾婆婆,我说言而无信对杨家名声不好,还需得请示大哥做主,你生气就跑开了。”
她又转向杨老大,柔软的眸子泛出孩子即将归家而欢喜的光芒,“大哥大嫂是来接我回家吗?”
“母亲确实很想念你,我们借了点银子先还一部分,你跟我们回去......”杨老大开口。
林舒冷哼一声打断他,“确实该赎回去,不过现在可不止六两银子。”
说罢,她将谢酒的衣袖往上拉了些,露出缠着纱布的胳膊,“她外出采药,药没采到,反而受伤,费了我至少五十两银子的救命药,赎回去拢共五十六两,交钱把人带走,省得我养闲人。”
杨老大的话让谢酒心生警惕,他连给蔡氏治病都舍不得出钱,竟舍得还钱让她回家,她垂眸思量,趁着林舒抓她胳膊的机会,另一只手在她背上写了几个字。
胡氏知道自家男人是想把谢酒弄回去的,凭她那姿色随手一卖也不止六两。
但林舒说的是五十六两,成本太高了。
逍王府那边一点动静也无,夫君特意去找了当时逍王府接手谢酒的人,那人拒不承认此事。
要么是逍王对谢酒无意,要么是睡了不认账,白费他们一番筹谋。
他们如今是最没地位的流犯,再将谢酒献给其他权贵,对方若也白睡他们毫无办法。
所以,只能卖给有点积蓄又不敢惹事的普通商户,那卖价自是高不了。
她嚷道,“什么药值五十两银子?这可不是京城,你别讹人。”
林舒冷冷看她一眼,不客气道,“救命药,眼瞎看不到她脸色吗?她从山上滚下,腹部被尖石刺穿,身上多处伤口,要不是被发现及时,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晦气。”
杨老大心里也骂了句晦气,病恹恹的带回去还得给她看病,死了又可惜,听得林舒又道,“今日你们过来,倒是省了我跑一趟,要么还钱,要么换个身体好的男子过来替我采药抵账。”
谢酒受伤后没有内调,几日过去脸色依旧惨白,确实是一副病容,听了林舒的话满脸期许地望着杨老大,“大哥,能让侄儿来替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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