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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秦罹回想起了那天自己装病的经历,旋即对一件事十分在意。
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疑惑那天青年为什么要对他发出怪音,最终在青年含笑带着鼓励的眼神中迟疑问了出来:“你那天为什么要对我发出那种声音?”
“嗯?”许昔流疑惑。
“就”秦罹舔了舔嘴唇,试着模仿了一下,“就这种声音,嘬嘬?”
许昔流闻声表情一阵怪异。
所以男人真的不知道其下的含义?
秦罹本来还充满疑惑的,但是看见青年古怪的神色,又警惕起来,眯了眯眼睛,压低声音:“许医生你最好不要有什么瞒着我。”
许昔流笑眯眯解释:“这倒没有,就是这个吧,不懂的人听起来会比较难明白,还得是现场演练的生动——”
他正琢磨着上哪找来只狗狗让他演示,就一打眼看见了酒店边缘被拦着不让过来的大黄狗,他顿时眼睛一亮。
顿时拉着男人往那边快走了几步。
大黄狗在路边花坛里晃悠,尾巴一甩一甩的十分悠闲。
许昔流站定,然后:“嘬嘬,嘬嘬——”
顿时,大黄就机警地看了过来,一双狗眼溜圆。
与它一块看许昔流的还有旁边的男人。
许昔流和大黄狗对上视线后,又瞅瞅身边的男人。眼见着大黄狗就要走开,就又唤了对方几声,顿时,大黄又朝他看了过来。
许昔流就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罹皱着眉,看看那边,又看看青年,脑子里的某根筋突然搭对了——
他反应过来,黑眸难以置信地睁大,低沉的嗓音都拔高了:
“你把我当狗???”
第53章
“——你把我当狗??”
眼见着许昔流没说话,秦罹绷不住的又问了一句,俊脸上满是怀疑与难以置信,还有世界观重塑的冲击。
他忍不住紧紧扣住许昔流的双肩,阴沉黑眸注视着对方,声音里透着股咬牙切齿,还有难以排解的郁闷和不爽:“许昔流,你说话,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旁边的大黄见他们两人突然抱在一起,狗眼一斜,汪了两声一扭屁股就离开了。秦罹瞥了一眼,瞧见那狗,忽然记起自己发病时青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冲他好整以暇的嘬嘬连声呼唤的模样,火气更足了,紧绷的俊脸上,疑似浮现两抹羞愤的红晕。
许昔流眨眨眼,好脾气地笑笑,伸手覆在男人扣住自己双肩的手背上拍了拍。
“别生气嘛,我那是口误。”
“口误?”秦罹咬牙切齿,“接二连三的口误?许医生,你把我当傻子??”
许昔流又拍了拍他的手,也没挣脱男人的桎梏,仍旧温声解释:“当时你发病了,我需要让你先平静下来才好给你处理伤口,然后一次意外,发现你精神恍惚的时候,对那个狗狗飞盘还挺有反应的,和你玩一会儿飞盘你会平静下来,然后这个玩飞盘的举动又很那什么,我一个口误,就嘬出来了。”
“是我的不对,秦先生别生气了。”
这事确实是他的错,没事干嘛脑抽嘬两声,要知道,一旦嘬出来,很容易上瘾,路边街上都能干出对着大黄一路嘬过去的事。
许昔流沉思了两秒,毅然决然:“如果秦先生还生气的话,那也可以唤我两声,我不生气。”
秦罹阴郁地盯着他看,试图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然而他左看右看,眼前的青年都很无辜,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时不时地轻眨,带着做错事后的歉然,一副乖巧任他处置的模样。
他倒是忘了,眼前的是个很会装模作样的小狐狸,有的是办法让状况变成他所期望的模样。
秦罹恨恨地掐了一把青年的脸,黑眸仍然阴戾,但手却放开了。
冷哼了一声:“我不唤你,但是这笔帐记着,我迟早从你身上讨回来。”
许昔流摸了摸自己被掐了一把的脸蛋,不疼。他有些疑惑男人话里的讨账,沉思了一下,仔细想了想,只要不是扣他工资,那怎么样都好说。于是欣然点点头:“好,秦先生消气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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