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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枋伸手拿了件衬衫垫在她身下,期间安静到不可思议。
女人心头满腹的委屈,一抽一噎的,连质问他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他闭着眼捏了捏眉心,一把拉过女人细嫩的手臂,随后紧紧地抱着她躺在床上。兰霖缩在他滚烫的胸膛前,小巧挺直的鼻尖点在他的胸肌上,一呼一吸他都能感受到。
她料到他或许会找来,但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找来。
泪水仿佛积满了她要说的委屈,一直流个不停,魏枋一手撑当她的枕头,自然是被她的眼泪淹没。
“哭什么。”
兰霖抽了抽鼻子,不肯说话。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和女人的思路从来都不是一致的。
下巴被抬起,兰霖被迫看着他,这个与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几分钟前就像个恶魔一样,让她陌生让她害怕。
若说之前她还敢对魏枋发脾气,那是因为魏枋在她面前所展现出来的样子都是她知道的最熟悉的。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兰霖顿了会,抽了抽鼻子才说:“你刚才怎么了。”
她还是忍不住想到了结婚当天,魏枋也是这样。
魏枋柔声问她:“为什么走也不跟我说声,连手机都不带,不想见到我?”
他此刻如一个正常的伴侣说的玩笑话。
兰霖当即摇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很乱,我想回来清静下,你生气了吗?”
“我生什么气,我看你才是生气了,你是不是不信我?”
话到嘴边,她却说不出口,她很难说不是,因为,她确实这么想过。
魏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跟她真的不认识,我对她没有一点印象,要说有什么,那还是卢俊告诉我的,上次在拍卖会上给你拍下的戒指,她正好也喜欢,就这样,仅此而已。”
兰霖不知信了没有,也不吭声。他很少为了解释什么说那么多话。
女人缓了许久这才肯抬头看他,那目光淡淡的如浮萍般飘忽不定,似乎在确定他的话是不是真的。
魏枋见事情松动几分,立马搂住女人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魏枋的下巴抵在女人的发丝上。
“我以前是混蛋,但我现在不是,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她不答话,男人也不急,十分平静地和她对视。
外面又下起了雨,春雨绵绵,雨声滴答滴答作响。
“我很困。”女人不平不淡地说了句话。
男人听得很清楚,双手松开了些,兰霖确实很困,双眼疲乏地眨着,她没管魏枋在哪睡,翻了个身背对着魏枋。
安静下来的房间反而显得室外的雨声更大了,兰霖闭着眼,直到身后的呼吸声变得平缓。
她悄然睁开眼睛。
他开了那么久车到这里,已经是疲惫不堪,兰霖深知他只怕比自己累上许多,现下入睡的也比她快。
她转了个身,面对面看着男人哪怕疲态很重都依旧英俊无比的脸庞,她伸出手抚上他高挺的眉骨。
脑中回想着他的解释。
她与这男人发生的很突然,甚至还很荒唐般地加倍速进行了结婚生子。
他爱不爱她,兰霖能感受得到,她爱不爱他,兰霖也能肯定地回答。
没有女人会为了不爱的男人去踏鬼门关。
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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