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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是你封不易与我决斗,而不是卢野??”聂真狐疑道。
封不易哈哈大笑道:“卢师弟不稀罕斩你的狗头,只好由我代劳,你敢不敢?咱们江湖中人,说到底还是得用江湖规矩来解决,这样吧,只要你能赢我,我封某人就让你自潇河下去,任由你跑上一天,如何?”
江湖规矩。
这一刻,聂真恍忽记起当时楚天河的战船备受围困,他也是以江湖规矩来引诱楚天河与他决斗,最后以攻心之法令其命丧拐下。
今天却反被对方要求以江湖规矩决个生死。
何等相像?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他妈的才几个月?就河了西了。
我他妈我了!
聂真何尝不知对方这是激他亲自下场,最后将他阵斩,对苇帮的战士形成沉重打击。
但他何尝不是骑虎难下?
苇帮说到底还是江湖门派,江湖之中对面同等层次的人马叫阵,几方如果怂了,气势上就会立即弱下去。
他们现在几乎已经是接近土崩瓦解的状态,这是唯一争回一点颜面和气势的方式,倘若对面真来个龟缩到底,后方又已经失守,他们的下场真的只有一个。
聂真道:“好!你我就在这芦苇洲一战,但我有一个条件。”
封不易失笑道:“聂真你真让我失望,身为一帮之主,竟然像个废物一样畏畏缩缩,我封不易杀你都嫌脏。”
聂真冷哼道:“谁人不知卢野的可怕,我聂真自认不如又如何?我的条件只有一个,卢野必须只能在岸上,不得靠近水面一步。”
怂就怂!
卢野看了一眼封不易一眼,后者点了点头,于是说道:“我有必要提醒一句,就算聂真你赢了,我军不会追击你,但不意味着我卢野会放过你,你的头被挂在临苇城的楼上只是时间问题。”
“你……”聂真欲言又止,他知道以卢野的手段,做到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就算他举全帮之力守在身边也没有安全感啊。
“所有芦苇洲上的人给我退出来!
”聂真大吼,小洲上的苇帮人手全部退出,清理处一个战场。
两边的船队围在芦苇洲之旁,这座小洲彻底成为战场的中央。
聂真吐出一口气,飞身落在沙洲之上,道:“来!
!”
封不易长笑一声,手提长刀,腾起身子,来到沙洲之上。
此子最大的能耐,就是在任何挑战之下,也不会有一丝惊惶,就算马上要被砍头,也不会露出沮丧。
聂真将双拐握在手中,顿感到一阵自信。
他是久经沙场,历经考验的,手上的双拐,是谁都不能否认的绝活。
那边厢,封不易长刀遥指手持双拐的聂真,惨烈的气息骤然弥漫开来。
“杀!
!
!”
封不易是个极积的人,永远都是主动出击,当下一刀迎头砍去。
只要斩了眼前这个大敌,在老一辈已经凋零的当今,他又已经迎娶了渔庄的女儿,可谓是在陆上和水上都取得了绝对的领导权,届时他的个人地位将迅速膨胀,成为真正的一城之主,势力将延伸至芦苇泽水网的任何一处。
只要斩了眼前的聂真即可。
想到这里,封不易气势迅速增长。
长刀眨眼间便要斩来,刀气激起的狂流似暴潮怒卷而来,只是这一刀,已经足以令聂真清醒的意识到一个问题:眼前这个年轻绝对是个可怕的高手。
难道他们的时代真的已经远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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