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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姒耳尖一红,拿起账册假装正儿八经地看:“不曾。”
她说了谎。
事实上,他们用过一回羊睫。
但别的未曾试过。
倒不是害怕,而是新婚这三个月里,阿姒忙着适应,他们每日更多是在晏府各处走走停停,榻边、桌椅、温泉池、藏书阁……晏书珩都要拉着她去熟悉一遭,熟悉着熟悉着,便熟悉到了她身体里。晏家那么大的地方都还未“熟悉”完,哪还有余力用上外物?
如今想到昨日在园中桃树下的事,阿姒就一阵羞恼交加。
起初顾及是在府里,又是在屋外,他们都很谨慎,但越是这样小心翼翼,反而越能带来隐秘的放纵。
到最后她也有些疯,渐渐地收不住声儿,“夫君”连唤个不停。及近登极那刻,林外传来说话声。
是刚回府的晏少沅。
因为怕被撞见,阿姒心不在焉,整个人亦僵滞定住。
她想离开晏书珩,偏偏有人不乐意,大掌更用力地托抱住她,贴得紧紧。阿姒双脚都不沾地,想离开也无法,无法,只能继续连着,可晏书珩还要在她耳边低语说笑。
“糟糕,是少沅哥哥啊。”
这句“少沅哥哥”让阿姒更为羞耻,身上一阵紧,青年的语调亦变得不平稳,同时夹带了蛊惑和危险。
“若被他发觉,你我该如何?”
他说的只是被撞见后的难堪,可阿姒蓦地想起去岁上巳在马车上,他揭穿她装失忆后说的那些话。
原本她和他是夫妻,经他这样一说,仿佛他们是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是对背着人野外私会的野鸳鸯。
她更紧张了。
晏书珩也愈加肆意,竟恶意随着少沅经过时的步调而动。
来人的脚步放轻,他便轻来轻往,来人脚下一重,他亦一步走到最底。来人加快,他成了狂风骤雨,来人放慢,他则化为春风。
短短须臾,阿姒被磨得快疯了。
此时再想起,她忍不住腿发软,既迷恋那样隐秘的放纵,又恼恨他的捉弄。祁茵只当她是羞于琢磨那些器物,调侃地笑笑:“可要我教你?”
阿姒赶忙摆手。
“多谢阿茵好意,只是,我和他平日都很忙碌,也无暇亲近……”
祁茵笑了,她才不信呢。
他们成婚才三个月,阿姒面颊白里透红,整个人都像枝头成熟的桃子,她是过来人,如何不清楚?
祁茵狡黠地凑过去:“你难道就不想拿捏拿捏晏书珩?”
阿姒手一顿,被这句话打动了。
往日总是他欺负她,尽管她沉浸其中,可偶尔也会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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