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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一齐向活人神秘失踪之处奔了过来,萧景睿身手最好,自然是第一个赶到,口中同时大叫着“豫津!豫津!”
“这里……”一个闷闷的声音从地底下传出,“拉我一把……”
被萧景睿抓着手腕从地下重新拔出来后,国舅公子华贵的漂亮衣袍上已沾满了黑黑的尘土和枯黄的草屑,萧景睿用手帮他前后扑打着,扑出漫天的粉尘。
“是口枯井啊,看着阴森森的……”谢弼小心翼翼地扒开漫过井口的荒草向下张望,“井台全都塌了,难怪你没注意到……”
“幸好我身手不凡,及时抓住了沿口,”言豫津扒拉着头发里的草茎,脸拉得长长的,“真是倒霉死了!”
萧景睿却若有所思地道:“幸好掉下去的人是你,如果是苏兄,他一定什么都抓不住,直接到底……”
言豫津咬牙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就象看着一只白眼狼一样,恨恨地道:“什么叫幸好掉下去的是我?你个没良心的……”
梅长苏也过来帮着他整理周身,温言问道:“人伤着没有?”
“不会不会,象我这样的高手,哪有这么容易伤着?”言豫津呵呵一笑,做出满不在乎的表情挥了挥手。
“那是,”谢弼一本正经地点头同意,“他很擅长抓住什么东西吊在半空,以前在树人院里经常看见他这么吊着……”
飞流不知什么时候也到达了现场,眼睛睁得大大地瞧着全身脏兮兮的言豫津,看的他全身不对劲儿,自我感觉更加狼狈。
“荒园中不知哪里会有危险,大家出去时还是走在石板路上的好。”萧景睿叮嘱了一句,又回头看了梅长苏一眼,“苏兄,你踩着我们的步子走。”
“你也太小心了,”谢弼嘲笑道,“再荒败的园子也只是个园子而已,哪有处处是井的?”
“小心无大过,”梅长苏笑着替萧景睿辩护道,“方才草虽然密,但若是豫津小心些,也不一定会失足。这里被草掩着,高低不平,的确该回到主路上去才是。”
年长的人说话分量就是不一样,众人听从他的建议,一起回到了主路上,漫步走完刚才没有走到的地方,可再怎么逛,也不过到处都是一样的荒凉。园子不大,很快就到了后角门,两扇门板居然是关着的,用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锁着。除了飞流,没有人想要重新穿园走回去,于是走在最前面的谢弼便伸手拉门,谁知一拉之下,整面门板齐齐脱落。
“天哪,烂成这样,大概只有那几间青砖房子还是好的吧?”言豫津摇头道,“简直无一处不需要修的……”
“那房子的门窗怕也要换,纵然没朽,也实在过于脏污了。”谢弼也道,“苏兄是什么人,怎么能住这样简陋的园子?听说东城有个不错的……”
“算了,”梅长苏微笑着截断他的话,“钱也付了,还说什么?就象豫津说的,我们江左盟还没富到那样子,可以在京都城内买几个园子来空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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