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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骤然生病昏迷的是叶秋漓,可陆清旭脸色比躺在床上的人还要苍白,他候在一旁,握紧她手,面色冷然又无措。
许宁玉心疼地直掉眼泪,“怎的在涠州,过得这般不好?
“寒霜先前还‘过世’了一次,讣告发到家时,我真是心痛啊。怎的秋漓也跟着落过胎了呢。”
许宁玉帕子捂着眼睛,坐在不远处,泪水不停往下掉。陆清旭心中愧疚,“是我不好,没照顾好她。”
许宁玉多看了自己那姑爷两眼。
虽说最初对他印象不算很好,但先前祠堂一事多有改观,如今又派人亲自去叶府接她,刚刚秋漓和他一同上来,还体贴背着上来。
眼下又这般诚恳,瞧着有几分硬汉柔情。
许宁玉心中心疼女儿,却也不好将所有的过错,都怪在这姑爷头上,重重叹了一口气,沉默转过视线,只瞧着床上的女儿,没有在说话。
叶寒霜手臂受伤,白布包扎着,瞧着床上虚弱无声的姐姐,痛苦转过脑袋,走出了房门。
阿姐的身子,似乎并没有他们所有人想象中恢复得好,廊州毒药入体,恰逢之前又骤然小产,两者叠加,再好的体格也撑不住。
更何况阿姐身子相对来说。
本就娇弱些。
叶寒霜走到廊下,陆清衍站在门口一旁,看见她出来,眼睛亮了亮,笑着朝她走近,“已经去找更专业大夫了。”
“多谢。”叶寒霜淡淡说了句,倚靠在墙边,望着远方出神。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姐姐这般,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种不好的预感,宛若巨大的手,正在撕裂她的心脏。
“你说辰王,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陆清衍已经走到她身旁,看似随意,实则很有心机地故意靠近些,“京城就这么大,他躲得了一日,却躲不了太久,不过现在王妃也跟着不见了,覃公爷那边比较着急。”
“嗯。”叶寒霜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脑子里面依旧是姐姐苍白虚弱的脸。
“你手好些没?”身边的男人又问。
叶寒霜冷淡瞟了他一眼,“本就没什么大事,你非得把我弄到这里。”
陆清衍脸上看上去没有太多表情,但语气莫名带着哀愁,像是整个灵魂都浸在冰水里,“控制不住担心你,没办法,你自己觉得是小伤,可当时整个手臂都是血,我没办法视而不见,也没法纵容你视而不见。”
就算不领情,就算事后惹得她浑身都不开心,甚至烦躁,陆清衍也没有后悔过自己将她带到这里的决定。
叶寒霜灵魂颤抖了下,回眸看向身边的人,他背脊挺直,睫毛和眼皮却始终低垂着,淡淡望着廊下的嫩绿青苔。
不知道为什么,瞧着这人那默不作声不动声色却能透露出无数委屈的模样,叶寒霜瞬间没了说重话的念头,想了想还是放软语气,“多谢。”
陆清衍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你这是,在故意跟我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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