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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面之词谁会相信?”陆南承淡淡地斜视黄连群,“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粮食拿出来。”
看着他冷漠的面孔,黄连群的不甘变成了恐惧,她咬了咬牙,不得不从她的床底下,把从陆南承那里拿的粮食拖出来——
沈秋然大步跨进院子。
黄连群的儿子跟儿媳站在堂屋门口,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也是在偷听屋里人说话。
黄连群的三个小孙子在院子里洗澡,身子光溜溜地你追我赶。
声音太吵,导致大人们听不清里面说的话,他们朝孩子吹胡子瞪眼,让孩子安静些。
孩子不仅不听,反而玩得更疯。
虎娃见沈秋然过来,舀一勺水朝沈秋然泼过来。
沈秋然猝不及防地被泼了一勺水,胸前的衣服全湿了。
沈秋然做出很凶的样子,瞪向还要舀水泼她的虎娃,“你再泼我砍断你的手!”
沈秋然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跳。
“哇哇……毒妇凶我,要砍断我的手……呜呜……”虎娃本来就是一个很调皮的孩子,胆子也不小,沈秋然不知道她干嘛一凶,他就哭了起来,她也没兴趣去理会,无视院子里的其他人,直接朝黄连群的屋走去。
陆南承的大哥陆针培过来拦住他,“你干嘛凶我儿子?”
沈秋然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陆针培,“他往我身上泼水!”
陆针培用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沈秋然,“往你身上泼水你就要凶他?你不知道他是个孩子吗?”
沈秋然比他更凶,“他往我身上泼水我就要凶他!你不知道我是个泼妇吗?”
到你们坟前上香
陆针培握拳,“泼妇就能欺负孩子吗?”
沈秋然冷笑,“泼妇要你们赔一件衣服!”
听到赔衣服,陆针培马上闭上了嘴,与其赔衣服,还不如让儿子哭几声。
沈秋然翻了一下白眼,真特么的见到这些人就心烦。
她直接绕过陆针培一群人,走进屋。
黄连群偷来的粮食,已经全部拿出来,放在陆南承的脚边。
沈秋然一进来,就把粮食扛在肩上,她狠狠地看着黄连群警告,“再有下次,我一定要告你!家是你们非要分的,各吃各的也是你们说的,看到我家有粮食就偷,不要脸!”
沈秋然把粮食扛出来,陆针培等人看了,好像沈秋然扛的是他们的粮食一样,个个都心疼得要死。
待他们走远,黄连群的大儿媳张香梅嘀咕,“娘不是说他没钱了吗?怎么一分家,他就有钱了?还买这么多粮食?”
二儿媳黄翠兰哼了一声,“肯定是在装穷,不想把抚恤金交上来呗,他说每个月那点抚恤你们会信?依我看,抚恤金比他在部队的工资还要高。”
张香梅肉疼,“那这个家,岂不是分早了?”
黄翠兰又哼了一声,“早了又怎样,都已经分了,难道还想让他们搬回来?”
张香梅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她朝儿子虎娃招手,“虎娃想吃大米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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