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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来此的,该当都是通过了亲兵考验的子弟,个顶个的雄壮,即便坐在马上,没有落地,也能明显看出来他们较之常人更加高大魁梧的身材。
李氏子弟们穿着同色的软甲,坐骑上悬挂着同样的箭壶,背负着相同的弓矢……不,不一样!
窦光业的目光停滞在了为首的那个年轻人身上,他背负的那把弓箭,显而易见的与其余人不同。
脸却很生。
窦光业心下正思量着这人是谁,冷不防那人已经目光犀利的看了过来,那双眸子如明镜一看,直直的照了过来。
窦光业走南闯北,并不是胆怯之人,见状心下却是一颤,竟不由自主的收回了视线。
回神之后,他不由得在心里叹息:如今看来,李氏龙腾在即了!
这场围猎几乎成了李氏子弟的炫技秀,诚然来使们当中也不乏有武将出身,亦或者身手不俗之人,然而这种人毕竟稀少,在绝对数量的碾压之下,掀不出什么水花来。
李元达没有亲自下场,只是象征性的射了一只飞鸟,示意自己当年平定西南的武功绝非浪得虚名,此后便将舞台让给了年轻人。
三皇子心事重重,虽然年轻,但也如李元达那般只射了几箭,便退回到扎营之地去。
这二人毕竟身份不同寻常,可以不怎么讲规矩,其余人却不同,或多或少都得出去露一手。
营帐之内,李元达半阖着眼,等一直期期艾艾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三皇子说话,同时也是在等待最终的结果。
对李平,他是怀抱有相当期待的——自己的儿子成器的不多,那就叫别人家的好儿子来给自己当儿子,缺什么补什么,这很节度使!
他只是怕李平被冷待几年,弓马生疏,已经荒废了自己那万中无一的天赋。
正思忖间,三皇子终于犹犹豫豫的开了口:“我有件事情,不知……”
李元达:“讲。”
三皇子:“……”
三皇子大抵也是觉得丢脸,所以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并不算连贯:“临行前,父皇有所交待,听说李节度使如今后宅无主,实在令人忧心……”
李元达:“想把谁嫁过来?”
三皇子:“……”
三皇子又顿了顿,才道:“成王叔府上有位县主,正当……”
李元达都被气笑了——怎么着,我还不值得嫁一位公主过来啊?!
他主动问了出来:“难道皇室如今没有适龄的公主吗?”
三皇子被问住了,神情不禁有些赧然:“年岁上只怕是……”
接下来的话便含糊起来。
李元达嘿然不语,心下腻歪。
他倒不是真的想娶一位公主,而是觉得朝廷做事实在小家子气了些,有心拉拢,又舍不得出本钱,空守着旧日的荣光等人去顶礼膜拜。
三皇子大抵也是看出了他的不快,回想厉王之事,不敢怠慢太过,迟疑几瞬后,又道:“若李节度使当真有意求娶皇室公主,我或许可以为你周旋一二,只是如今朝廷悬于都外——”
具体的操作流程,你需要为此付出什么,咱们得细谈!
明示的话都没等说完,就见李元达朝他招了招手,小心的看过,确定营帐内没有别人之后,悄声对他说:“三殿下,你且靠的近些。”
别说是三皇子,就连空间里几个人都下意识的竖起了耳朵。
紧接着就听李元达说了一声:“对不住了彘儿!”
刘彻:“?”
三皇子的莫名与其余人几人如出一辙,附耳过去,却听李节度使压低声音,很感兴趣的问:“如今我没有妻子,却有兵马,陛下没有皇后,却有名望,何必舍近求远,下嫁公主?”
“不如一步到位,叫陛下下嫁给我,两家合二为一,强强联合,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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