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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抹霞光被黑夜吞噬,门被李宝福从内锁住,赵庄生只得看完蚕后翻窗进去。
屋内没点灯,光线晦暗。床帐里,李宝福面朝墙侧躺着,赵庄生撩起床帐躺在李宝福身边,想跟他说话,但因进来时帐中没熏艾草,这会子蚊子嗡嗡嗡地来回叫。
于是这说话只能搁下,先把蚊子打了再说,否则叮的人全身都是蚊子包。
清脆的巴掌声在帐中接连响起,本就心烦的李宝福这下更烦了,加之蚊子围在他耳边闹叫,心烦意乱之下,他用被子蒙住头隔绝自己与赵庄生。
过得片刻,巴掌声终于停下,而被子也被赵庄生一把掀开。
“生气了?”赵庄生语气颇为无奈地问。
李宝福闭着眼不说话,赵庄生侧躺在李宝福背后,借清幽月光盯着他的后颈,放缓声音:“我看每次你吃完饭都躺在长椅上看天出神,应是无趣,可我又不怎么会说话,就想买个小玩意儿陪你解闷。”
最是直白的话击中李宝福的心,他发觉自己也做过了,想说话时,又听赵庄生说:“那卖陀螺的说,这玩意儿能把心里气都抽出去,这样以后我要是惹你气了,你也能抽陀螺解气。”
李宝福睁眼,脚往后踹了赵庄生一脚,没好气道:“不能抽你吗?”
宽厚结实的胸膛贴上李宝福背脊,赵庄生说:“能。但抽我费力,抽陀螺不费。”
李宝福被赵庄生的气息包裹住,他失笑一声,说:“你跟牛一样,谁抽得动?”
虽是大暑,但屋里仍有些凉,李宝福穿了单衣衬裤,而赵庄生没有,两人背脊胸膛相贴时,赵庄生的气息热浪便透过单衣渗进李宝福的每一寸肌肤里。
“你能。”健壮的手臂慢慢地带着试探环住李宝福的腰身,赵庄生呼吸有些粗|重,仍轻声道:“宝福,别生气了,好吗?”
字音很轻,轻得李宝福刹那就软了脾气,他右手指尖沿着腰上手臂缓缓下滑,还未落到赵庄生掌心便被他一把握住。
李宝福说:“那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了?”
赵庄生收紧手臂把李宝福完全抱进怀里,说道:“没有把你当孩子。”
“那当什么了?”李宝福翻身凝视赵庄生的眼睛。
床帐挂住月色照得枕间明亮,李宝福见月光打在赵庄生流畅英俊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折下一片阴影。
赵庄生两道浓墨作的剑眉微微蹙起,沉默须臾后,说道:“家人。”
李宝福心不禁跳快,尤其是发觉大腿根的熟悉东西时,脑中回想的都是赵庄生曾带给他欢愉。
李宝福仰头去亲赵庄生的唇,手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赵庄生偏头不让李宝福亲,但手臂却把他往自己怀里揉更凶,仿佛要把人揉进血肉里去。
这等别扭姿势下,李宝福不好摸,便双手环住赵庄生的脖颈,说:“你不让我亲了?”
说这话时,李宝福手指反复捏揉着赵庄生的耳朵,在发觉赵庄生耳朵变热乎时,才听他凑到自己耳边,低声道:“让你亲、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还在生气没有?”
月色朦胧,李宝福单衣下触碰到的是赵庄生结实的肌肉,他的气早消了,他缠在赵庄生腿上细细磨蹭,说:“没有了,哥。”
同床共枕这么久,赵庄生自知道李宝福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掐住睡在他臂弯里的李宝福,低头吻了上去。
李宝福唇被赵庄生轻含住吸吮,唇瓣触碰时,赵庄生舌尖就仔细地描摹着李宝福的唇线。舌尖始终游离在唇上,李宝福被亲的意识模糊,尤其是发觉粗糙大手抚摸着肌肤,他更是小声呻|吟着抱住赵庄生脖颈说着他想要更多的话。
赵庄生自然依他,轻柔的吻从唇角慢慢向下沿着下颌、喉结、脖颈而后来到锁骨上。脂膏盒不知在何时被打开,沾着油润脂膏的中指压在李宝福点上,那一下让李宝福连魂儿都丢了俩去,呼吸里都带着含糊声音。
像是享受又像是急切,赵庄生又挤进两指,李宝福气息颤抖,抱着赵庄生头双眼迷离地看着床帐。
“可以吗?”赵庄生伏到李宝福身上,亲吻着他的脖颈轻声问道。
今夜的脂膏比以往的香,连带着枕间都是这味道,有些甜腻,却很好闻,李宝福喘着气,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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