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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翟淼带着人折返回去的时候,亭中只剩下了一桌残羹冷炙和一个面目冷峻的侍卫,早不见萧恪和沈亟的身影了,而他手下的人竟无人来报。
不过面上男人并没有任何表现,反而装作若无其事迎上去询问道:“王爷和沈兄可是已回府了?”
那名侍卫点了点头后道:“王府来了传信,说侯爷从京郊回来了。王爷心里头惦念着,便没顾上同翟老板告辞,所以特命属下留在此地告知。至于沈大人,应是还没走,只是喝醉了酒,被庄上的仆从带着去客房歇息了,翟老板稍后问询手下一番该是知道人在何处。”
“有劳。”
那侍卫自怀中取出一包软绸子包着的东西,双手托着往前送了送。星澜见状上前一步接过,只是刻意向后退了一步才拆开那软绸包裹,露出里面的东西来给翟淼瞧。
“王爷说这阵子多有劳烦翟老板,想着您不缺金银玉器,便教人抄录了些中洲国的消息聊表心意,望阁下笑纳。”
“公子……”
翟淼面上带笑道:“有劳王爷挂怀,正巧在下方才去库房寻了一小壶佳酿,最是适宜春宵帐暖时温了饮下,或可助兴,对身子并无药害,还请稍后一并带回去,也算是在下给王爷的回礼。”
……
另一边,萧恪火急火燎地往府里赶。本想着贺绥这些日子回不来,中途和沈亟话说一半,洪喜便命人传话说贺绥提前回来了,人已到府里。他自然顾不上和沈亟再扯皮,丢下人就折返回来了。
“阿绥!”
贺绥听到动静,开门相迎,一照面就被萧恪抱了个满怀。
距离从燕州返回已过去了三个多月,贺绥自开年后便光明正大凭自己的本事入了京畿大营,虽说从头做起,如今也只是个裨将,比不得先前做皇子师父时清闲。又身先士卒,不能每日往返回府坏了规矩,这一个多月有大半时候都是住在军营里,但日子却过得舒心许多。
算算日子,他也是又有十来日未见萧恪了。
赶上萧恪这个年纪个子窜得快,虽说贺绥自己也还在长身子的时候,但直到被抱个满怀后,他才恍然发觉萧恪这小半年来个头几乎直追上了自己,平日再梳个高髻扣上玉冠,瞅着同他一般高了,只是身子仍显得瘦了些。
嗓音也从清凉的少年音变得低沉醇厚了些,尤其是抱在一起时凑在他耳边说话,耳边痒痒的。
“我可听营中军士说了,前些日子不知是谁隔三差五跑到军营外眼巴巴往里头望,跟个望夫石似的好不害臊。”
“那阿绥可有想我……”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十几日思念得紧,如今再看见心上人,自是有满腔的话要说。
“自是想…你有没有每日习武。”
许是这些时日真的过得开心,贺绥也没有吝啬脸上的笑容,甚至心情大好逗弄起了萧恪。
“自然是每日勤勉不曾拉下,晚些时候阿绥可要亲自来验一验?”
两人凑得极近,暧昧的气息在二人之间流转。萧恪抬手捧着贺绥的脸颊,拇指在唇边微微冒出的胡茬上刮过。
“我家阿绥是越来越有男人味儿了……”
“嗯?”
叩、叩、叩。
“主子,留在书斋的侍卫回来了,还带回了东西,您可要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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