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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刚觉醒就成普通人了（第1页）

液态氦的寒雾中，林暖暖额前光纹如星图流转。苏攸宁的系统光屏炸开海量警告，却在扫过少女眉心时突然切换成古文明文字——那是连系统都无法解析的远古编码。

四级丧尸的残躯在超导磁场崩解中碳化，但尖啸声却从广播系统里溢出：＂你以为这是结束？南极的蜂巢主脑早已苏醒，我在那里等......＂

程野的机械臂轰碎控制台，转身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愣住——林暖暖悬浮在环形粒子流中，苏攸宁的唐刀正抵在她胸口震颤，刀身倒映着两人纠缠的能量波纹。

林暖暖额前的光纹如碎裂的星辰般明灭，苏攸宁视网膜上跳动着刺目的系统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污染源，清除可获5000积分】。她握刀的手微微颤动——刀尖距离少女心脏仅剩三厘米，程野的机械臂正抵住她后颈发出金属变形的尖啸。

＂你敢动她试试！＂程野的瞳孔里齿轮状光斑高速旋转，＂老子的粒子炮已经对准你脊椎第三节。＂

苏攸宁突然收刀后撤，靴跟精准踢中反应堆操作台的红色按钮。液氮从天花板倾泻而下，将扑来的机械丧尸冻成冰雕。她借着冰雾掩护扣住林暖暖手腕，系统弹出只有她能看见的扫描界面——少女体内游走的金色能量流，正与南极基地的全息投影产生量子纠缠。

＂系统，执行能量剥离。＂她在意识深处下达指令。

【初级剥离程序启动】

【警告：目标可能丧失自主意识】

林暖暖突然剧烈抽搐，耳后浮现出军用编码纹身——那是与实验室培养舱里克隆体相同的标记。苏攸宁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将掌心按在少女眉心：＂忍着点。＂

银色光流从林暖暖七窍抽离，在她头顶凝成旋转的十二面晶体。程野的粒子炮蓄能到临界点时，许晚晴突然瞬移夺走武器：＂她在救人！＂

当最后一缕金光没入系统空间，林暖暖的银白瞳孔恢复成褐色。她茫然地抓着苏攸宁的衣角：＂苏姐...我好像做了很长的梦...＂

＂你被四级丧尸植入精神种子。＂苏攸宁甩开她的手，将晶体收进空间时故意露出脖颈的系统光纹，＂现在安全了。＂

程野的探测器突然发出警报，他盯着苏攸宁后颈浮现的蓝色编码：＂这是什么鬼东西？＂

＂疫苗芯片。＂她拉高衣领走向轨道车，＂再不走就等着喂丧尸吧

电磁轨道车冲进暴雨中的山体隧道，许晚晴正在给林暖暖注射镇静剂。程野突然将改装过的显微仪对准苏攸宁：＂你收走的那块晶体在释放南极基地的坐标信号。＂

＂所以呢？＂苏攸宁擦拭着唐刀上的冰碴，＂想当救世主自己去。＂

车厢突然剧烈颠簸，隧道岩壁渗出猩红色黏液。林暖暖怀里的泰迪熊玩偶突然开口，传出四级丧尸的电子音：＂苏小姐，你以为剥离的是污染源？那是我特意留给蜂巢主脑的礼物......＂

程野一炮轰碎玩偶，里面滚出微型全息投影仪。南极冰原的画面在车厢展开：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正在解冻，每个舱体内都是与林暖暖基因匹配的克隆体。

＂三年前‘人类火种计划’。＂许晚晴突然捂住嘴，＂暖暖是唯一存活的原始样本......＂

苏攸宁的系统光屏突然强制弹出：【能量结晶融合完成，中级防护力场升级为可伪装异能模式】。她冷笑一声捏碎投影仪，刀尖指向许晚晴：＂再提南极的事，我就把你们扔下去喂丧尸。

在青岩镇废弃地铁站落脚时，林暖暖蜷缩在角落数着药片。她的预知能力已完全消失，但总会在午夜惊醒，梦见南极基地里无数个自己同时睁眼。

＂喝了吧。＂程野递来改装过的热能杯，杯底暗格藏着纳米追踪器，＂加了双倍糖。＂

苏攸宁在月台阴影里清点系统收获，那枚金色晶体正在空间内重组为密钥形态。当她准备销毁时，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该能量体与宿主契合度97.3%，融合后可解锁南极禁区地图】

＂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将晶体封进铅盒，转头看见林暖暖正在帮程野修理机械臂。少女低头时露出的后颈上，被剥离能量的部位隐约浮现出蜂巢状光斑。

暴雨拍打着锈蚀的站牌，许晚晴突然惊呼着举起平板——全球剩余的七个避难所同时释放出诱导电波，所有信号源都指向南极。

苏攸宁的刀尖在地面划出燃烧的沟壑：＂天亮前出发去北山仓库，谁敢提南极......＂她的机械左眼闪过系统独有的蓝光，＂我就让谁永远闭嘴。＂

离开仓山基地几天后

越野车的引擎盖在晨雾中蒸腾着热气，程野将沾满机油的战术地图铺在车前盖上。林暖暖蜷缩在后座给医疗包补充纱布，许晚晴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划出刺眼的红色热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