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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玉点了点头,似乎对此讳莫如深,却还是说了起来道:“其实周书记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这个……性格有点……这个……古板吧,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按部就班,守老规矩,认死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相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又问道:“分工的事情跟你说了吗?有没有说让你负责哪一块工作?”
赵陵川道:“还没有。应该是要跟你商量吧。”
县委书记虽然负责全面工作,对于人事工作更是不容别人置喙,但是政府口的工作,还是应该听一听县长的意见,这也是工作需要。
赵明玉却淡然笑道:“等等看吧。”
赵明玉的表情明显能看出来,赵陵川所说并不符合实际。周新田在人员分工方面,并不会征求他这个县长的意见。赵明玉对此也是颇有微词。
沉默了一会,赵明玉马上又来了精神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建议,希望你能把新河公园工程负责起来。这个工程可是今年的重点项目,也是提升汾城正题城建水平的一个亮点工程。只要把新河公园建好,汾城的城市形象马上就是一个质的飞越。”
赵陵川试探着说道:“我在市里听说过新河公园工程,似乎周书记并不十分赞成。”
赵明玉终于憋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道:“他哪儿是不十分赞成,根本就是不赞成。我始终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反对新河公园建设,不就是钱的事情吗。我们完全可以通过土地出让的方式,对汾水河周边进行全方位打造,完全可以利用社会资金把新河公园建设起来,完全可以不花政府一分钱就打造出一个建阳市,乃至河西省南部地区最大的汾水河公园。我真不明白,他反对的意义在哪儿。”
赵陵川试探着问道:“周书记不同意,应该也有他的道理吧。”
赵明玉冷哼一声道:“他的理由就是担心摊子铺的太大,后期资金跟不上,落下一个半拉子工程。可是如果不一次性解决,今后必然会有无法预料的麻烦,比如说征地的问题。我们一次性将汾水河周边的土地一次性全部买断,统一价格,统一征收,一次性解决,永无后患。如果按照他的方案,一步一步搞建设,一步一步征收土地,那么我们后期征收土地的农民必然要坐地起价,价格会比前期征收土地的价格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往上涨。因为新河公园一旦开始建设,很快就会成为县里的黄金地段,房价自然要蹭蹭往上涨。土地价格岂能不水涨船高,势必给后期建设造成困扰。”
赵陵川不得不承认,赵明玉说的完全有道理。然而,这种商业化模式的运行,必然存在一定的风险,比如开发商资金链断裂,投资收益达不到预期,房价忽然下跌,都有可能造成开发商终止投资的问题。从这个角度出发,周新田的担忧也不无道理。
想到这里,赵陵川渐渐放弃了对周新田的刻板印象,又将眼前这位充满激情的县长打量了一眼:就建阳市而言,赵明玉明算是最年轻的县长了,今年三十八岁,可以说正值壮年,看上去也很有活力,一米八的个头,浓眉大眼,双目炯炯有神,说话瓮声瓮气,可以说是一位典型的干将。然而,他也有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冲动且不够理智。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听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两个人不由往窗外看去,就见政府大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围满了人,一条白色的横幅,赫然写着:不要公园要耕地,不要娱乐要吃饭。
赵明玉见此情形,明显知道是怎么回事,狠狠道:“看见了吧。这就是一直拖延的结果。我们的农民朋友们觉醒了。这就是要开始跟政府打擂台了。”
赵陵川不由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赵明玉叹息一声道:“新河公园建设光征地就涉及到新河镇四个县城周边村,分别是崔家坊、王家房、李家庄和河口村。按照我的初步设想,由新河镇政府主持,统一按照国家土地征收政策,全面铺开跟这几个村村民的征地谈判,一次性将这几个村需要征收的土地全部征收起来。但是周书记坚决不同意,认为全面铺开后一旦引起社会矛盾,便无法收拾,非要一个村一个村谈。前段时间,我们谈好了崔家坊,现在轮到跟王家房谈了。王家房认为他们的土地属于水浇地,而且离县城更近,所以在价格上应该高于崔家坊。因为我们是按照国家标准统一征地,不能任由村民信口要价。所以坚决不同意提价。王家房的人见价格谈不下来,就来了这么一手。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赵陵川想了想问道:“会不会还有别的原因呢?”
赵明玉不由愣了一下,眉头就紧皱了起来,摇了摇头,又不由点了点头,显然也开始产生了怀疑,就在赵陵川肩膀上拍了拍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弄不好这里面还真有什么猫腻。”
跟赵明玉一直聊了一个多小时,又一起在政府食堂吃了饭,赵陵川才在政府办主任马武的带领下去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这才去了干部楼的住处。
然而,赵陵川连续在办公室待了三天,分工的事情也一直没有下来。赵陵川就感觉自己这个提名副县长,似乎被周新田闲置了起来,这才意识到当初不让宋明哲送自己上任,其实并非明智之举。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找个人聊聊似乎都成了奢侈的事情。
左右无事,第四天,赵陵川就没有去政府办公室,而是直接在街上转悠了起来。
汾城县这个地方相比河湾县,还是有很大优势的,首先汾水河穿县而过,沿河两岸就形成了一片富裕开阔的农业经济带,从东往西大约二十公里,从南到北大约十公里。别小看这小小的二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在过去水利不发达的年代,就是一大片富庶的地区,每年生产的粮食、蔬菜,极大满足了全县人民的生活需求。所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以前,那个工业尚不发达的年代,汾城都属于河西省最富裕的县域经济之一。
然而,这几年汾城的建设却显得很是乏力,老城已经破旧不堪,新城依然没有着落,狭窄的街道,落后的商业界,上世纪的建筑还历历在目,在某些不起眼的角落,似乎能找到上世纪的城镇影子。这也难怪赵明玉一定要把新河公园工程搞起来。
赵明玉所说的新河公园工程,其实并不是单纯地一个公园建设,而是涉及到商业街开发,高档小区建设,新城扩建等一系列问题,最后才是公园配套。按照赵明玉的设想,新河公园建成之后,从城市容量来讲,城区起码在原有的基础上扩大三分之一;从城市档次来讲,汾城将有可能成为建阳市最具魅力的县城;从经济角度来讲,将带动二产在今后十年发展势头,带动三产发展更是不可估量。
但是,如此巨大的工程,一下子全面开工,确实存在诸多问题,除了资金、征地、基础配套等一系列基建问题之外,还有社会效应、交通影响、环境污染等等问题。周新田正是基于这些问题的考虑,才一直反对全面开工,希望通过循序渐进的办法,逐步完成新河公园建设。这也正是两个人在新河公园建设上最大的分歧。
不过,面子上的问题,总是会掩盖一些实际问题。真正的问题,往往不是什么事情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而是人的问题,是权力博弈的问题,我希望这样做,你希望那样做,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的权威性受到了挑战,你在挑战我的底线。一旦参杂了这些问题,便会将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所以,才有了规定和程序,但规定和程序的约束,往往也有一个范围张力。权力的博弈,就是在这种张力的范围内进行,一旦出了圈,那就成了原则问题,谁也不敢轻易去碰触,除非有一招制敌的策略和手段。
赵陵川一路走一路想,又一边欣赏这汾城景致。走累了,就在路边歇一歇,正好有几个下棋的老人,赵陵川就像当年在河湾县被贬到档案局一样,围上去看了起来。
不同的是,当年在河湾县是心已凉,无欲无求,现在却要在这里准备有一番作为。所以,看了一会,见一个老人闲了下来,便主动攀谈了起来。
“爷爷,今年高寿?”赵陵川主动问道。
老人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警惕性地在赵陵川身上打量了一番才说道:“六十五了。”又问道:“看你这样子和说话的口音,应该不是汾城人吧?”
赵陵川竖起大拇指点点头道:“你老耳朵真好,我不是汾城人,是河湾县的。”
老人问便感慨道:“我去过你们河湾县,起码比汾城好得多。”
赵陵川不解问道:“你这话怎么说呢?我感觉汾城也很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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