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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国际物理学大会上的灾难演讲（第1页）

＂太平洋物理学会年度会议＂——这几个金色大字在酒店会议中心的横幅上闪闪发光。今年的会议在新加坡举行，来自世界各地的物理学家济济一堂，讨论着最新的研究成果和理论突破。

李默站在宴会厅外的走廊上，手指轻轻敲击着平板电脑屏幕，再次检查他的演讲幻灯片。这次演讲机会来之不易，是陈教授动用了他在学术界的人脉关系，才为李默争取到的15分钟展示时间，安排在＂新兴理论＂的专题讨论环节。

＂紧张吗？＂林小雨递给李默一杯水，微笑着问道。她特意从国内飞来参加这次会议，为李默提供支持。

＂说不紧张是假的，＂李默接过水杯，＂这可能是我向国际物理学界展示量子信息场理论的唯一机会。如果搞砸了...＂

＂你不会搞砸的，＂林小雨平静地说，＂记住，今天你不需要说服所有人，只需要播下种子，让真正有洞见的科学家注意到你的理论。＂

陈教授从会场里走出来，面色有些凝重：＂李博士，我刚刚听说组委会临时调整了安排，你的演讲时间被缩短到了10分钟。＂

＂什么？＂李默皱起眉头，＂我已经精简到不能再精简了，10分钟根本无法说清楚基本原理！＂

＂而且，＂陈教授压低声音，＂有消息说你的老导师杨教授正在游说一些与会者对你的演讲持批评态度。＂

李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无所谓，知道会有阻力。临时改一下幻灯片，删掉一些细节，直奔核心概念。＂

林小雨看着李默迅速调整演讲内容，轻声说：＂不要忘了我们讨论过的策略——保持谦虚但坚定，强调实验可能性，弱化哲学讨论。＂

会议室内座无虚席，约有200名物理学家出席。主持人是一位来自麻省理工的资深教授，他用例行公事的语气介绍道：＂下一位演讲者是来自中国的李默博士，他将介绍一种名为＇量子信息场统一理论＇的新概念。李博士，请注意控制在10分钟内。＂

李默走上讲台，感受到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他能认出前排坐着几位物理学界的重量级人物，还有他的前导师杨教授，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各位尊敬的同行，＂李默开始了他的演讲，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稳定得多，＂今天我要介绍的理论尝试建立一个统一框架，将量子力学、广义相对论和意识研究整合在一起。＂

他点击到第一张幻灯片，上面是他的核心方程。＂量子信息场统一方程描述了基本粒子、信息场和意识参数之间的关系——＂

＂意识参数？＂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前排传来，是位白发苍苍的老物理学家，＂这是什么物理量？你如何测量它？＂

李默没料到这么快就被打断，但他保持冷静：＂理论中的意识参数C代表观察者意识状态对量子场的影响程度，可以通过量子干涉实验间接测量。＂

＂荒谬，＂那位物理学家嗤之以鼻，＂物理学不研究＇意识＇这种形而上学概念。＂

主持人示意李默继续。李默深吸一口气，调整策略，决定跳过理论基础部分，直接展示一些实验预测。

＂量子信息场理论做出了几个可验证的预测，＂他切换到下一张幻灯片，＂例如，在特定条件下，意识因素将影响量子纠缠的持续时间...＂

＂这完全违背了量子力学的基本原理！＂另一位物理学家大声抗议，＂你是在暗示意识可以凭空创造或消灭信息？＂

李默试图解释：＂不是创造或消灭，而是重新组织信息结构。在我们的初步实验中——＂

＂什么实验？＂杨教授突然开口，声音充满敌意，＂你的实验报告在哪里发表的？经过了同行评议吗？＂

讲台下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李默看了一眼时间，才过去4分钟，但演讲已经失控了。他注意到林小雨正给他打手势，示意他冷静下来。

＂各位，＂李默提高声音，＂我理解这些概念具有挑战性。但科学的进步常常始于对现有范式的突破。我的理论建立在大量观察和数学模型的基础上...＂

＂没有经过验证的数学模型毫无意义，＂一位中年物理学家站起来，＂爱因斯坦的理论被广泛接受是因为它有实验证据支持。你的＇意识场＇有哪怕一个可重复的实验证据吗？＂

李默知道，他正在失去听众。讲台下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甚至露出嘲笑的表情。他感到嗓子发干，但必须继续。

＂实际上，我们已经在小尺度上重现了实验，＂李默切换到实验数据图表，＂这张图显示了在控制意识变量后，量子纠缠模式的变化...＂

＂这根本无法区分是否为实验误差！＂杨教授大声说，＂再说，＇控制意识变量＇是什么意思？这听起来像是伪科学！＂

主持人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李博士，鉴于讨论的激烈性，也许我们应该进入问答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