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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虚化代价寿命倒计时（第1页）

虹膜裂变发生后的第三天，我开始感到异常的疲惫。

这不是普通的疲劳，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衰竭感，仿佛生命正在被缓慢抽离。右手掌上的老年斑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了手腕，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深褐色。更令人不安的是，我发现自己的头发中出现了几根银丝，而我才二十五岁。

「你注意到了。」影在我脑海中说道。自从我们达成共存的协议后，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不再像最初那样令我感到排斥。

＂这是能力的副作用，对吗？＂我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声问道。

「是的，每次使用能力，特别是在我们意识交替后，细胞衰老的速度就会加快。」

我想起了陈墨右手上的老年斑，以及他每次使用虚化能力后明显的疲惫。看来，每个能力者都在为自己的力量付出代价。

＂有多严重？＂我问，声音有些发抖。

「这取决于我们如何使用能力。」影回答，「但如果继续以目前的频率，你的生理年龄可能会以两倍甚至三倍的速度增长。」

我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洗手台才能站稳。两倍或三倍的衰老速度——这意味着什么？二十年变成六十或九十？我的寿命被大幅缩短了？

「我们需要去医疗中心。」影建议道，「组织有专门研究这种副作用的设备。」

我点点头，迅速换好衣服。离开宿舍时，我遇到了陈墨。他看起来比我上次见到他时更加憔悴，右手始终藏在口袋里。

＂你还好吗？＂他关切地问，＂自从心理评估那天后，你就一直避开所有人。＂

我犹豫了一下，不确定是否应该告诉他关于影的事情。影在我脑海中轻声提醒：「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适应...最近的变化。＂我含糊地回答，＂你呢？你的手怎么样了？＂

陈墨的表情变得复杂：＂不太好。医生说细胞衰老已经扩散到了前臂。＂他停顿了一下，＂你要去哪里？＂

＂医疗中心。＂我没有隐瞒，＂我想...我可能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

陈墨的眼神变得锐利：＂是因为那天的实验吗？＂

＂不完全是。＂我摇摇头，＂是更复杂的原因。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小心李教授。自从上次心理评估后，他对你的关注度明显增加了。＂

我感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匆匆离开。

医疗中心位于地下五层，是一个充满未来感的白色空间。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排列有序，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研究员在忙碌着。

＂林夕？＂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身看到了赵医生，一个年轻的女性研究员，也是为数不多对我们这些＂实验体＂表现出真正关心的人。

＂我需要做一个全面检查。＂我直接说道，伸出右手给她看那些扩散的老年斑。

赵医生的表情变得严肃：＂跟我来。＂

她带我进入一个私密的检查室，启动了一台复杂的扫描仪。蓝色的光线从头到脚扫过我的身体，在连接的屏幕上生成了一个三维模型。

＂天啊...＂赵医生盯着屏幕，声音中带着震惊，＂你的细胞衰老速度...这不正常。＂

＂有多糟？＂我问，尽管已经从她的表情中猜到了答案。

＂根据扫描结果，你的生理年龄比实际年龄大了约三岁。＂她调出更详细的数据，＂而且衰老速度正在加快。如果继续这样下去...＂

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问她有没有解决方案。」影提示道。

＂有办法减缓这种衰老吗？＂我按照影的建议问道。

赵医生犹豫了一下：＂理论上，有几种实验性治疗可能有效。但这需要李教授的批准。＂

我感到一阵寒意。将我的状况告诉李教授意味着给他更多研究和控制我的机会。但如果不寻求帮助，我的寿命可能会迅速缩短。

「让她先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和评估。」影建议，「我们需要确切的数据。」

＂能否先做一个详细的评估？＂我问赵医生，＂我想知道具体的衰老速率和...剩余的时间。＂

赵医生点点头，开始准备更复杂的检测设备。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经历了各种扫描、血液检测和组织样本采集。整个过程中，影一直保持沉默，但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像一道紫色的光芒在我意识的边缘闪烁。

最后，赵医生带着一叠报告回来了，表情凝重。

＂结果不太乐观。＂她直截了当地说，＂根据细胞衰老率和DNA端粒长度分析，如果继续以目前的速度使用能力，你的预期寿命将缩短约60%。＂

我感到一阵眩晕。60%——这意味着我可能只能活到正常人的四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