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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感情升温（第2页）

＂苏州确实适合养伤。＂她开心地回答，＂而且远离京城，也能避开...不必要的纷扰。＂她没有明说，但两人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这次刺杀绝非偶然，背后必有朝中势力的影子。

萧瑾弛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启程。＂

＂太上皇，您的伤...＂太医急忙劝阻。

＂三日足够朕恢复些气力了。＂萧瑾弛的语气不容反驳，随即看向沈栖薇，＂去完成我们年少的许诺。＂

这不是询问，而是陈述。沈栖薇对上他的目光，轻轻点头：＂臣妾遵旨。＂沈栖薇调皮的看着萧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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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别院坐落在城外一处幽静的山脚下，白墙黑瓦，掩映在翠竹之间。一条清澈的小溪环绕而过，水声潺潺，日夜不息。

抵达这里的第一周，萧瑾弛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毒素虽然清除，但对身体的损耗不小，加上旅途劳顿，他的伤口愈合得比预期要慢。沈栖薇每日亲自为他换药，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渐渐结痂，变成一道暗红的疤痕。

＂难看吗？＂有一天换药时，萧瑾弛突然问道。

沈栖薇的手顿了顿：＂伤口总会愈合的。＂

＂朕问的不是这个。＂他转过头来看她，＂朕是说，会不会...让你觉得不适？＂

沈栖薇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在臣妾眼中，太上皇永远是...＂她突然停住了，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什么羞臊的话。

萧瑾弛却笑了：＂永远是什么？＂

＂永远是永康的太上皇。＂她迅速回答，低头继续包扎。

萧瑾弛没有追问，只是在她完成包扎后，突然握住她的手腕：＂陪朕出去走走吧，整日躺着，骨头都要生锈了。＂

五月的江南，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别院后的小径两旁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萧瑾弛走得很慢，左臂仍然吊在胸前，但气色已经比前几日好了许多。

＂你知道吗，＂他突然开口，＂这是朕第一次真正看到江南的春天。＂

沈栖薇有些诧异：＂太上皇从前不曾南巡吗？＂

＂南巡过，但那时眼中只有奏折和政务，何曾真正看过这些？＂他伸手拂过一丛开得正盛的杜鹃，＂先帝在世时，常说江南春色甲天下，朕却从未放在心上。＂

沈栖薇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突然意识到这个站在权力巅峰的男人，其实错过了多少人世间最平凡的美丽。

＂那现在，您觉得如何？＂她轻声问。

萧瑾弛转头看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很美，比朕想象的还要美。＂

不知为何，沈栖薇觉得他说的不只是眼前的景色。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明明都已是人妻人母，却还是娇羞的低下头。急忙移开视线：＂前面有座凉亭，瑾弛要不要休息一下？＂

凉亭建在一处小山坡上，可以俯瞰整个别院和远处的村落。萧瑾弛坐下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朕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年没有继承大统，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让沈栖薇不知如何接话。萧瑾弛似乎也并不期待回答，自顾自地继续道：＂也许会做个闲散王爷，在江南置一处宅院，每日读书赏花，不问朝政。＂

＂那...永康的百姓就少了一位明君。＂沈栖薇真诚地说。

萧瑾弛摇摇头：＂明君与否，后人自有评说。朕在位二十多年，有得有失，但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自在。＂他看向沈栖薇，＂你知道吗，这一个月来，朕睡得比过去二十年都要安稳。＂

沈栖薇想起那些深夜路过御书房，总能看到烛火通明的日子。她曾以为那是帝王的责任，现在才明白，那或许也是一种枷锁。

＂栖薇，＂萧瑾弛突然唤她，声音轻柔，＂等朕伤好了，我们杭州看看吧。听说西湖的景色，比这里还要美上三分。＂

沈栖薇看着他期待的眼神，轻轻点头：＂好。＂

这个简单的承诺似乎让萧瑾弛格外高兴。他伸手摘下一朵亭边的小花，递给她：＂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栖薇接过那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花瓣柔软得仿佛一碰就会碎。她小心地将它别在衣襟上，抬头时，发现萧瑾弛正凝视着她，目光温柔得让她心头发烫。

这一刻，在这江南的春日里，他们似乎都暂时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分享着最简单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