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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尼托被父亲叫得一哆嗦。
他看向地上躺着的两个兄弟。
贝鲁尼睁着惊恐的眼睛死去,贝恩西闭着眼睛昏迷。
塞西诺以看戏般的态度走到里间和外间的分界处,旁观者一般地靠着墙站着,在吸引到众人视线后,她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他们继续。
“贝尼托!”老鲁索催促着五儿子,“快去!”
贝尼托向两个兄弟的方向挪了几步,颤抖地俯下身。
当他准备拽起两个兄弟的衣袖时,他听到站在墙边看戏的那个女人凉凉地开口道:
“你看,只要你父亲还有一个儿子,你就不会是那个继承人。”
贝尼托迅速回头去看贝妮黛塔,他的二姐牢牢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不为所动。
一直以来的惯性让贝尼托在这一刻松了一口气,在老鲁索的催促声中,他拽动着两个兄弟,向外间挪去。
在挪动到内外间交界处时,贝尼托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注意着塞西诺的动静。
塞西诺只是轻飘飘地看了贝尼托一眼,并没有动作。
贝尼托顺利地经过了她,继续朝着套房出口行进。拖着两个人行走太过吃力,他朝守在外间的护卫使眼色,示意他们快点过来帮他。
护卫们没有动,直到老鲁索发了话,鲁特才第一个上前,作势要帮助贝尼托。
下一秒。
第一个靠近贝尼托的鲁特将一把匕首扎进了鲁索家五儿子的心脏。
“你看,只要你父亲还有一个儿子,你就不会是那个继承人。”
那个女人说的没错。
不,她只是没说全。
贝妮黛塔从椅子上起身,无视面露今晚上最惊讶的一次神情的父亲,走向那个目前仅有的已知信息也很可能是假名字的、叫“伊莎贝拉”的女人。
“你说的没错。”她冲“伊莎贝拉”扬起一个艳丽的张扬的笑,站到“伊莎贝拉”面前,说话凑得极近,“不仅是他只要还有一个儿子,我就不会是那个继承人。甚至他只要活着,我就不会是那个继承人。”
“我作为这个家二女儿,才是家里最听话的孩子。”贝妮黛塔轻声说着,“我明明只要一点公平和肯定就好了。”
“如果我跟我的父亲要不到公平和肯定,我还能跟谁要呢?”她问“伊莎贝拉”,语气包含真实的疑惑。
“公平和肯定?”女人笑着反问贝妮黛塔,“是要靠要的吗?”
是要靠“要”的吗?
其实她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伴随着最后一个弟弟倒在地上,贝妮黛塔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您说,还有谁,会比您,更适合当一个替罪羊呢?父亲?”
西索打开总统套房的门,扫视了一眼内部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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