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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已经醒了。
石墨揉揉她的眉心,问怎么不说话,“袋鼠妈妈醒了吗?”
她虚弱地吸着氧气,“袋鼠呢?”
“在暖箱,去新生儿室了,我妈他们去看了。”
秦甦一凉,“那没人看我了?”刚刚还一行人送她呢。
石墨说他在。想想又忍不住开心,亲亲她的手心,“老婆,我们有女儿了。”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收到消息,兴奋得就像秦甦拉着他去悦来那晚似的。带劲儿。
“可是好小”她想到这么点小,仿佛手一用力就要没了,心难受得就像被掐住了。为什么养了这么久,还这么脆弱,小得像块菜场的猪肉。
“没事,我们慢慢养大。”
至于那只小路易基,由于2周就知道性别,于是在大家眼里,他似乎自2周就落地了,加之充分吸收营养,没有收获到新生儿应有的属于父母的关注。
拆盲盒的后劲在秦甦连摁三下镇痛泵后,徐徐挥。
秦甦闲得不像个产妇,孩子不在身边,也不喂奶,等到不疼了,她竟然开始玩手机,不停刷莫蔓菁前线传来的视频。
她的心头肉被包上了温柔的包布,级小一只。这么迷你的暖箱,竟有够她翻跟斗的空间。
潘羽织曾因为莱莱出生不好看而难过,说实话,她的女孩儿就像一块猪肉一样,模模糊糊的,但她依然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块肉肉。
莫蔓菁来的视频里,有一段,石墨隔着展柜,两手撑在膝盖上,眼神虔诚,像在参观无价之宝。
她哈哈大笑,慢吞吞翻了个身,一是痛,二是不适应突然卸了龟壳,好像被人偷掉了东西,麻袋松垮垮空荡荡的。
秦甦:【你当爹的样子好傻啊。】
微信出去,提示音在身后响起。
“哎?这么快就回来了?”病房空荡荡,都去排队穿隔离衣看宝贝儿了。
她难得清静,躺着,笑着,失神着,慢吞吞消化小袋鼠离开了她,以及她兜着个松垮布袋有带修复的事实。
他怕她失落,本来众星捧月的,“你就一个人。”
“我还好啦。”她都多大了。
医生说放屁才能进食,中午回病房陆女士就在等她放屁,左右转圈,那活动的架势,她自个儿肠蠕动得都够放好几个了。
莫女士说急什么,这才出来呢,陆女士说你不懂,她
秦甦“啊”地尖叫,制止她妈暴露她的隐私。
石墨看了眼隔壁病床,怕秦甦羞,压低声音问她,现在放屁了吗?
秦甦咬牙切齿地掐他,不许问了,放了她会说的,再问就绝食!
石墨半坐到床头,搂着她亲了亲,笑道,生完床都宽敞了。
之前他挨床,只能搭一点边,现在整个人上来都没问题。
当真空荡了好多。
秦甦不适应地抚过平坦的被面,“好突然哦”
“袋鼠妈妈有什么交接棒感言要说吗?”
“我刚百度了一下,现雌性哺乳天生要付出生育,就连袋鼠届也只有妈妈有口袋,爸爸竟然没有口袋!”她还准备朋友圈说把袋鼠交接给爸爸了,幸好搜索了一下,不然闹常识笑话了。
“所以人类是高级动物,现在不是设计爸爸背孩子的背带吗?”
“切,大多数爸爸都背了摆拍吧。”
“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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