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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个大男人谁肯干这个,就是村头的上门女婿人家都是不肯干这些。
秦小满烦躁的挠乱了自己的头发,越想越烦,正直这当儿咚的一声闷响唤回了他的神儿。
“咋的了?”
秦小满顿了一下,却没有听见屋里的回应声,他蹙起眉头站起了身,又试着问了一声:“没事吧?”
净房里没有人答话,秦小满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答。
门没上门闩,他便试着推了进去,刚进门秦小满就看见赤身倒在地上的人。
“哎呀!”
秦小满一个健步冲过去,也没管地上的人衣不蔽体,赶忙拉扯着给背进了屋里。
他把人丢在床上,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惊恐站起身弹去了一旁,这人……竟好似是没了。
秦小满不敢相信这么倒霉,可是路边上碰见饿死的难民在灾荒年间实属常事,这人孱弱至此,寒冬腊月里泡在水沟中也不晓得多久了。
想着他颤着手又上去探了一回鼻息,随后长松了口气,有气儿,方才怕是太紧张探息错了,应当只是晕倒。
秦小满想着待会儿熬一剂草药给他吃,放下心的他细看了一眼安然躺在床上的男子,忽然咽了口唾沫。
这小子怕是方才先洗了脸,脸上的灰土血迹洗净,露出还挺白的皮肉颜色,五官轮廓本就端正的人,洗干净了没想到更俊俏。
招人的很。
村里可找不出第二个这种相貌的。
秦小满不由得想:
这天寒地冻的,要是把个瘸子赶出去不是把人逼上绝路了?
外头那么多好手好脚的难民都有饿死的,更何况还是个腿脚不方便的呢?
这带都带回了,再让他走岂不是白瞎了背了一路休息了好几回才到家?
做人得讲良心。
就当自己吃点亏。
他秦小满是谁啊,他能干,干脆就当是买回来多个人陪自己吃饭说说话儿好了。
又安慰了自己一句:“长得这么好,办事儿的时候点着灯办,也不亏。”
他是个想得开的人,很快就又接受了上门女婿是瘸子的事儿。
看着浑身湿淋淋的人,身上也并未洗干净,秦小满不舍得白糟蹋了干柴烧出来的热水,索性又去净房里把剩下的水提进了里屋,趁热拧了帕子把床上的人擦洗了。
一下又一下,男子身上污垢厚的很,秦小满只能使些力气,如此麻利的像屠户在用滚水给猪刮毛一般,以至于晕倒了的人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
杜衡感觉好像有人在给他刮痧,来来回回,在他胸膛反复,一番咬牙折腾好不容易停了下来,他总算松口气,结果是被翻了个面儿,随后接着又来。
他想这师傅手劲儿也忒大了些,挣扎着想叫人轻一点,猛然间才想起,他雨夜驱车到山区开会整治水渠垮塌冲了庄稼的事情,结果遇到泥石流连车带人的没了,怎么会有人给他刮痧。
正直他想不明白之际,想说话又发现嘴好像灌了铅一样吐不出话来时,刮痧师傅消停了会儿手,接着他听到一句:“反正都是做相公的,有什么好害臊。”
接着那刮痧的物件儿就到了他的大腿上,杜衡登时冲破了禁锢一般,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差点和偏着脑袋准备给他擦洗的秦小满撞在一块儿。
杜衡惊恐的发现自己半赤条的躺在床上,跟砧板上的鱼一样被眼前的少年揉搓,可不是做梦,少年的手还僵在他腿边,被他抓了个现行。
他连忙拽住身旁能拉的动的东西盖到了自己身上,红了一张脸想滚到一旁去,不料抬脚却并不灵便。
看着面前的少年,衣着有些复古怪异,但好歹是个男的。
他稍微松了口气,微微接受了一点自己光着给人随便搓的事情,但这事儿对从来没有去过公共澡堂,也没有全身赤条的在人面前出现过的他冲击还是有点大。
为此脸上的热气迟迟没消。
缓过了会儿气,他冷静了些,感觉浑身皮肉都有点痛,尤其是不灵便的脚,以及陌生的少年和陌生的环境,他试探着问了一句:“是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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