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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噜噜被推入火海,尖锐的灼痛顷刻间包裹了全身,南噜噜紧紧闭着眼睛,吓得脑袋一片空白。
然而不到一秒钟,巨大的炉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轰然裂开,黑色的怨气窜了出来,在密室内横冲直撞,并伴随着饱含冤屈的惨叫。
没有了炉鼎作为载体,南噜噜从空中落下,他紧紧闭着眼睛,最后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砸在地板上的疼痛,而是落入了一个熟悉又温暖的怀里。
南噜噜睁开眼睛,发现果然是江宴。
南噜噜瘪了瘪嘴,委屈一下子就灌满了胸膛,鼻子酸酸的,眼泪包不住,啪嗒啪嗒地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掉。
“宴儿……呜呜……”
南噜噜崩溃地大哭着抱住了江宴,脑袋埋进了江宴的胸膛。
“没事了……”
江宴轻叹口气,伸手抹了抹南噜噜那张灰扑扑的脸蛋,结果把本就脏兮兮的小脸擦的更花了,不过江宴也松了口气,看来方才那一会儿的灼烧并没有对南噜噜造成伤害。
江宴抱紧了南噜噜,紧绷的心松了一半,他抱着南噜噜站起身,凌厉阴翳的目光扫向另一边的噬诛。
“冥王怎么来这里了……”
噬诛淡定地颔首行礼,对于自己触犯地府刑法动用禁术的行为丝毫不感到慌张。
江宴冷笑:“你说呢。”
噬诛忽然笑了几声:“冥王,一切都是误会……”
他到现在还以为江宴会忍着他,毕竟噬诛是最早的一批地府大臣,他的势力已经盘根错节驻扎在地府的各个角落。
不过他还是想错了,江宴眼里从来容不得沙子,只见江宴刚等噬诛说完,上前便抬脚将噬诛踹飞在地,紧接着皮鞋碾上了的脸,一下一下碾磨着。
江宴脸上的杀意翻涌,漆黑的眸子里带着阴狠戾气,能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他此刻恨不得一脚碾碎了噬诛。
但是噬诛修为的确高,江宴一时半会儿并不能杀了噬诛,他的面色冰冷,许久才松了脚,接着一挥手让身后跟来的大批冥兵上前,把噬诛抓捕起来。
“噬诛,滥用私权,动用禁术,杀害生灵,押入十八层地牢。”
顿了顿,江宴抱着南噜噜的手又紧了紧,他的嗓音仿佛含着无尽的冰冷杀意:”明日,本王亲自实施死刑。”
“冥王!你敢!”
噬诛那双老化萎缩的眼睛都震惊地瞪大了,他指着江宴刚想怒骂,但还没来得及就被冥兵二话不说地给押走了。
江宴看着怀里已经昏迷过去的小鬼,不再多留,大步离开了罪鬼局,甚至心急地动用术法瞬移到了冥王殿。
回到卧室,将南噜噜轻轻放在床上,江宴又小心翼翼地给南噜噜脱下了一身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
当看到南噜噜浑身的青紫和冒着血的伤口时,江宴的呼吸一窒息,心仿佛被一双手攥紧,甚至还被指甲刺入心脏似的,疼的他大气不敢出。
一夜不见而已,这小鬼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
看来……以后真的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就应该把这小鬼栓在裤腰带上。
这已经是江宴第二次没有看好南噜噜了,懊悔,愤怒,心疼夹杂在一起,心里揪的生疼。
昨晚不应该和这小鬼生气的。
江宴拧了拧眉心,随后起身去拿了湿毛巾给南噜噜擦拭身体,南噜噜额头的血液已经干了,黏在他的小脸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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