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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见到时,他还好端端的在问路,今日怎么就这般了?。
严睢伸手翻开貂裘的袖子,有一块严家的家徽。
“啧,果真和本世子穿一样的貂。”
“萧复的披裘,怎么在你身上,我那表哥,怎么也不像是随便送人衣裳的人啊……你是他什么人呐?”
不论如何,这事儿,严睢管定了。
人牙子随口就污蔑道:“这书生偷我们主子的东西!实在不是我们胡乱害人,世子爷您瞧他身上穿的貂裘,跟您的差不多,那怎么可能啊!所以一定是偷的!”
严睢冷笑:“哦?原来你们家主子是定北侯啊。”
“定……”
怎么又扯上定北侯了?
人牙子不敢交代是罗府的管家让他们来办的,想着定北侯应该远在关内,就点头认了:“对对对,就是定北侯!”
“谁说是本侯的人?”远远的,萧复轻功落地,他看见了严睢,心里反而松口气:“严睢,那响箭原来是你放的。”
“不不不,不是我啊,”严世子手里的短刀指了指,一副看八卦的表情,“表兄,是里头那个,你认识吧?”
然后他就瞧见他那笑面虎表哥,神色霎时变了,闪身过去将马车帘子大力掀开,力气大到将之拽成碎片。
萧复看见不省人事的林子葵,大脑空白了一会儿,甚至有些转不过弯来。
林子葵,他怎么会独身来金陵!
怎么搞成了这样!
萧复缓缓伸出手去,在他眼角皮肤上轻轻触碰了下,约莫是很疼,他竟闪躲皱眉。
“子葵?”
两个字轻到悬心。
接着严睢便看见,萧复慢慢转过身,他身着玄黑大氅,神态活像个阎罗王,声音森冷有如寒冰:“都杀了,留一个活口,抓回去严刑拷打。”
严睢配合地点头:“侯爷,您说,留哪个活口?”
这下,都不用拷问了,椿树胡同的人牙子赶着上前道:“我说!我说!是罗府的管家,让我们干这事儿的!让我们把林子葵拖回椿树胡同喂哑药,折磨然后弄死!侯爷!世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啊!若是知道他是侯爷您的人,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动啊!”
严睢:“哪个罗府?这么胆大包天!”
“刑部侍郎……罗府。”
严睢:“难怪要将我抓刑部大牢,哈哈,一个三品侍郎,就敢让你们当街绑架?”
萧复出声:“他眼睛是你们谁做的?”
“啊?什么?不!侯爷,我们根本没碰他眼睛,只不过用了催情药……把他迷晕了,他真的没事的!至于眼睛怎么回事!我们不知道啊!他是刚从那个户部郎中肖府出来的!我们也没有碰他!只拿了他身上的财物!才八两银子啊侯爷!”
“饶命啊侯爷!您大人有大量……”
“嗯。”萧复面容森寒,手腕一翻,严睢连他动作都没看清,就看见一把绣春刀雪亮刀芒窜过去,手起刀落,哐啷啷,七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俱是睁大眼睛,死不瞑目。
“……”
严世子后退了半步。
“严睢,拿我令牌入宫,让太后把谢三爷送出来,就说昌国公身体不适。”萧复将令牌一抛,他脱下身上大氅,将之往林子葵身上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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