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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言点头说好,红着脸从师尊怀里爬出来,再假装站不稳,脚下踉踉跄跄的。
玉离笙盯了他片刻,又生硬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床榻上一放。
之后便抬手准备把衣袍撕开。
许慕言赶紧一把抓住小寡妇的手,趁机抬起通红的眼睛,凄楚可怜,又显得十分倔犟地望着他。
在两人对视的那一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玉离笙的心窝里悄悄萌芽了。
可他这具身子是没有心的,里面装得不过就是一块世间难得的寒玉。
无论怎么捂都捂不热的。
而他却忘了,寒玉本无心,奈何总深情。
倘若有谁给了他一颗活生生的心,那么对他的伤害,前半生加起来,也不敌那锥心之痛。
玉离笙的胸口又闷闷得难受起来,他抬手抓着衣领,不明白那块巴掌大点的地方,究竟还缺点了什么。为什么,他屡次在这个叫作许慕言的少年面前失态。
这是他厌恶的,痛恨的,也绝对不会允许的存在。
只有强者才能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强者是不能有任何弱点的。
玉离笙敏锐地发觉,许慕言的存在,已经慢慢渗透了他的生活。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日,这个少年会威胁到他的。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玉离笙的眸色中流露出了凌厉的杀意,缓缓抬起了右手,掌心的灵力翻涌萦绕。
只要往许慕言的天灵盖打一下,那天灵盖会会顷刻之间,碎成残渣。
“师尊,疼……”许慕言带着点哭腔地抬头唤他,“求师尊垂怜徒儿。”
玉离笙微微一愣。
既然小徒弟如此孺慕于他,那便让许慕言死在最爱他的时候。
如此,那爱才是永恒的。无与伦比的,璀璨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消磨。
“师尊,轻一点好吗?求您了,师尊,我疼,我好疼的。”
许慕言低声细语,带着浓郁的哭腔,跟个小孩子一样,哭着在他面前央求。
这也是玉离笙最想看见的场面,可真当许慕言哭着跟他求饶了,他反而又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儿。
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儿,玉离笙又怎么都不明白。
他就是勘不破,怎么都堪不破。
玉离笙听见自己鬼使神差地说:“好,师尊轻一点,言言不哭了。”
然后他抬步拿来剪刀,又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把许慕言膝盖旁的衣料剪碎。
露出血肉模糊的膝盖来。
“疼。”许慕言抓着床沿,小声喊疼。
玉离笙沉默不语,觉得自己做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过火了。
可要怪只能怪许慕言,谁让他前科累累。
“忍着点疼,这碎瓷片入肉很深,须得取出来才行,否则放任不处理的话,你的双腿就要废了。”
许慕言满脸大汗,面白如纸,因为失血过多,连唇瓣都毫无血色,闻言,只是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攥紧拳头,堵在了嘴里。
玉离笙微微一愣,下意识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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