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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着急,但她仍然没忘记不适的幌子,挪着步子当真像是极为不适似的一步一步挪出去。
出到院门的时候,秋容又端了一碗药来,雪衣一看便明白那是什么药了,一句话没说地饮了下去。
直到出了院门,雪衣才终于吐出一口气。
没想到今晚这么容易便过去了。
看来二表哥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么。
往后,她只要熬过这几个月,解除婚约,到时候立个女户,再想办法收几间铺子,便能安安稳稳地在长安待下去。
这么一想,雪衣看着外面大雨欲来的天幕都觉得格外轻松,带上了兜帽脚步轻快地朝着梨花院走去。
人走后,崔珩饮了半杯凉茶才暂且压下火气,屋子里闷的燥,他又让杨保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
窗户打开,外面的夜色一览无余。
崔珩搁了杯子,往外稍稍一瞥,却忽然看到了一个步伐轻快的背影。
——正是方才还含着泪跟他喊疼的陆雪衣。
两天细长的腿步伐轻快,丝毫不像刚刚她说的那么艰难。
原来她是装的?
敢当着他的面撒谎了,她真是长胆子了。
崔珩盯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转着扳指的手慢慢收紧,忽地低沉笑了一声,转头对秋容道:“送件东西去。”
外面,雪衣已经快拐出清邬院了,心情正是大好的时候。
她正欲拐出去,身后忽然追上来一人。
“表姑娘留步!”
雪衣被这么一叫,立即停了步,脸色僵硬:“何事?”
“快下雨了,公子让我给您送伞来。”秋容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原来是来送伞的,幸好,她差点以为二表哥是现她装的,生气了要她回去。
在这个时候给她送伞,看来二表哥还是有点慈悲的。
“替我谢过二表哥。”雪衣轻轻地道。
秋容点头,见她转身,又叫住了她:“表姑娘等等。”
“还有何事?”雪衣回头。
“二公子还有件东西让我拿给你。”秋容又将个木匣子递给了她,“二公子说让您先适应适应,明日再来。”
这话说的怪怪的,秋容没理解什么意思,只是转述。
雪衣也没明白。
直到匣子一掀开,雪衣倏地脸颊红到了底。
“表姑娘?”秋容不懂她为何突然变了脸色,探头去问。
眼神一瞥,不过是个龙形玉珏而已,有何值得惊慌的?
雪衣连忙盖上了匣子,嗫嚅着声音:“好,我知道了,你替我谢过二表哥。”
秋容见她步伐匆匆地离开了,也没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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