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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头吻了吻雪衣绯红的面颊,碰一下,雪衣便哆嗦一下,背着身躲着他,明显是被欺负很了。
崔珩低低笑了,又抱着她吻了好半晌,雪衣抖的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想沐浴。”雪衣缓过劲后,闭着眼推了推压着她的人。
“再等等。”崔珩抱着她不放,明显还不想放过她。
“你头上还有伤。”雪衣连忙提醒他,抵住他双肩。
崔珩额上一疼,这才停下,笑着看她:“床头有药,你帮我擦一擦。”
“你自己来。”雪衣浑身惫懒,靠在枕上不肯动。
“怎么,救命之恩,你连上个药都不肯?”崔珩支着肘看她。
他就是吃准了她心软。
雪衣无奈,只好起身帮他。
撒完药,感觉崔珩抱着她的手又开始不安分,雪衣慌了,一用力推开了他自己下了地:“我沐浴去了……”
崔珩原本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然而当看到雪衣站直后腿上蜿蜒的痕迹时,他原本闲散的眼底一暗,忽然起身从后面直接压住了她的腰。
“你……”雪衣猝不及防,一手撑着桌案,这回是连话也说不出了,只能呜呜咽咽地回头瞪他。
后半晌她直接在浴桶里睡了过去,被抱着才回了榻上。
这一回她实在太累,一沾枕便睡了过去。
然而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久违的梦境突然袭来
梦里的场景还是逼真地犹如真实生的一样,姑母气急败坏,骂她是不知羞耻的荡妇,长姐责骂她丢了父亲的面子,三表哥气得了病,这回也没再帮她。
而二表哥还是照常的没来,雪衣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架着,那碗苦黑的药汁又灌了进去。
她忍不住蜷起了身体。
“你怎么了?”
崔珩睡的轻,一听见呻-吟立马睁了眼,伸手去拍身边的人。
可雪衣却毫无反应,身体微微蜷着,手指也紧紧攥着,几乎要嵌到肉里,
“醒醒。”
崔珩皱眉,抱她到怀中,一边安抚地抚着她的额,一边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好半晌,雪衣倏地醒来,一睁眼,额上满是汗。
“做噩梦了?”崔珩扶着她坐起。
那是梦吗,那分明就是不久后的将来。
雪衣眼泪唰地便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来?”
“我不是在这里?”崔珩被质问的莫名其妙。
“我不是说现在。”雪衣也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我梦见我们的事情被姑母知道了,我有了身孕,姑母知道了要给我灌药,可是你没来……”
现在一想起来,她还是说不出的难过。
崔珩不以为然,只当是她被关的想多了:“胡思乱想什么。你好好待在这里二婶怎么会知道,便是她知道,有我在,她也不敢对你动手。”
“真的不会生吗?”雪衣含着泪看他。
“别乱想了,这几日你的丧事已经办完,接下来三郎该议亲了,最迟不过一个月,我便放你出去,带你去见母亲。”
崔珩揽着她的头靠到肩上。
他的肩极为宽阔,雪衣闭了闭眼,抓着他的肩微微颤抖:“那你不许再骗我,你若是再骗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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