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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有她名字的户籍书被撕碎了。
所以,二表哥一直在骗她?
他根本就没帮她立女户,也没想过要放她走。
若说前两回雪衣还是将信将疑,可这回她捏着手中的碎片,却是不得不信了。
二表哥为何要骗她?
难不成当真如李如风所言,要把她当外室养?
怪不得她一问他这件事他从不正面回答,甚至还让她张嘴,那样屈辱地帮他。
他把她当什么了,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玩物吗?
一次次蒙骗她很有意趣?
雪衣攥着那纸片,愤怒之余,心口又说不出的闷。
枉费她还顾念这三个月的搭救之恩,磨红了手指替他制笔,可换回来的却是彻头彻尾的欺骗。
雪衣深吸了一口气,才能控制住怒气。
门外,秋容见她久久没动,迟疑地问了一句:“怎么了表姑娘?”
“没事。”
雪衣敛了敛眼神,紧攥的手才慢慢松开,暂且没打草惊蛇,将那纸片放回了原地。
她起身,正出神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身后拥住。
“等久了?”崔珩声音微哑。
雪衣尚未来得及开口,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从她的侧脸移到耳后,一路顺着颈侧往下蔓延。
崔珩身上酒气已经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梢上淡淡的皂荚清香,混合着粗沉的气息,严严实实地将她包围。
雪衣被吻的几乎站不住,一手扶住了旁边的博古架,皱着眉回头:“停……”
一张口,微张的唇忽然也被堵住。
崔珩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按住她的腰,迫使她不得不随着他的手仰起了头。
声音被堵了回去,雪衣试图推开,却被他反剪双手一把抱起丢上了床铺。
紧接着,比刚才更汹涌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吻的雪衣呜呜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衣服被蹭的早就卷了起来,气息渐渐紊乱。
崔珩今晚饮了些酒,酒劲一上涌,比之平常粗鲁了些,也没觉察到身下人的不情愿。
当鼻尖沾到湿润,唇角也尝到咸味时,他动作才顿住。
——她哭了。
“怎么了?”崔珩从她身上抬起头,声音低哑。
雪衣不说话,只是偏头,身体微微颤抖。
崔珩拨开她凌乱的,才觉不知何时陆雪衣已经满脸是泪,正偏着头鼻尖微微地吸着,似是极委屈似的。
“哭什么?”他皱眉。
雪衣正是气愤至极的时候,憋了满肚子的话想质问他。
手臂已经撑起来了,可话到了嘴边,她又开不了口。
这时候质问又有何用?
他定然又会像之前一样拿理由搪塞她。
她根本没办法同他讨价还价,即便是他真想把她当外室养,她也毫无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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