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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他惊诧不已,但他又想到了另一桩事。
突然叫住了小厮。
“我之前给你的那封信呢!”
那封信上,他笃定项氏手脚不干净,事情还没查清,就急急写下要给林大夫人寄过去。
眼下项氏没贪,他那信岂不成了笑话?
他紧急让小厮将信拿还给他。
但小厮更挠头了,“这可怎么拿回?三日前府里有要进京的人,奴才已经把信托给他们带去京城了!”
信三日前就送走了。
秦焦吸气,觉得自己也要被送走了。
但信三日前就去了京城,眼下也不可能追回来了。
秦焦头晕目眩,他在清点田产上兢兢业业,却在这里犯了大错了。
他的知县知州是不是没了?
秦焦心里一片悲寂,但转念一想——
林大夫人不待见项氏,并不会因为项氏做事清白而改变,说白了,她是不待见项氏的出身。
毕竟在她看来,庶族出身的贪官之女,怎么能配得上谭家宗子?
所以,就算他信中写的不是事实,但林大夫人也不会怀疑,反而会高兴吧。
毕竟这样一来,越坐实她心里,项氏配不上谭家大爷的念头了。
而林大夫人也能按着她自己所想行事。
秦焦这么一想,又回过了三分气来。
林大夫人顺心行事最要紧,不刻意去查,应该不会现他。
年关将近,诸事忙碌,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寻常。
只是项宜那位宗子夫君,这两日不知怎么,停留在房中院中的时间有些长,徒增许多不便。
就比如昨日,乔荇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没看见那位大爷在内室看书,张口便道:“夫人的和字印卖了三十两!”
项宜讶然,她以为二十两已经不少了。
她刚要问一句,却突然意识到那位大爷还在房中。
她目光落过去,现那位大爷翻书的手顿了顿,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脸上有些许柔和。
项宜不懂。虽然谭家没有不许媳妇在外做事的规矩,但她并不想当他的面说自己的私事。
便叫了乔荇出去说话……
他总在家,项宜自然不能赶他,这里都是他的地方,她不过是来做事罢了。
不方便,就避开。
这会项宜就到了乔荇房里。
乔荇给她缝了个厚厚的垫子,怕她在自己房里冷,替她灌了汤婆子放在手下。
项宜笑着谢她,拆了刚从吉祥印铺拿回来的家信。
信仍是项宁写的,照理先说了说近况。
项宜见她字迹有力了许多,知道妹妹近来身子强健了些,不似往年三灾八病的,冬日里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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