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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高峰峻岭,周围山峦起伏,犹如一片墨海。
我指着山峰说:“爷爷画画有个特点,我记得特别清楚,画斜线的时候,是从上而下硬抹,线条特别硬。你们看这座山峰的斜线,就特别特别硬,和周围的风景完全是两个风格。”
二叔和夏娇看了半天,吸了冷气:“还真是!”
夏娇佩服地说:“哥,还得是你啊。换我看十年也看不出来。”
二叔没说什么,只是拍拍我的肩。
我谦虚地说:“娇娇,你从小在城里长大,和爷爷接触的少。”
二叔道:“莫不是画册和这幅画有关?”
他搬来椅子站上去,把这幅画摘下来,后面墙面其他地方黑,只有挂画的地方浅白,说明这幅画挂的有些年头了。
我们把后墙每一寸都敲过了,没有现端倪,并不存在暗门什么的。
夏娇忽然道:“我记得有个电视剧,是根据画找东西,画上有个老太爷,用手指着天,意思是天花板。”
我和二叔抬起头,用手电照上去,天花板就是天花板,并没有古代的横梁横木,一目了然,肯定藏不了东西。
“难道是在外面的屋顶?”我疑惑说。
“不会。”二叔说:“假如真有这么个画册,你会放在屋外的房顶?风吹雨淋的,画册也就完了。你爷爷这人极为谨慎,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也就是说,只能在屋里。”我说。
“或许在院子里。”二叔摸摸下巴:“你们两个在屋里找,我去院子找。”
我们三人分头行事,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房前房后也都看了,折腾一夜,确实没找到画册。
我把水墨画展开在桌子上,凝神思索,仔细从头看到尾。
“小农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我头上冒汗,摇摇头。
“天快亮了。你们俩先休息休息,咱们白天再找。”二叔说:“我看这里也没什么人来,我去换把锁,以后这就是咱们家的房子。”
夏娇真的累了,到里屋睡觉去了。她毕竟身有鬼胎,就算暂时克制住,对于血脉也是侵蚀。
二叔去另一个房间歇着,我自己在客厅里对着画思索,想了很多,都不着边际。
甚至我把画上出现的物体都数了一遍,有多少棵树,有几朵云,有几个人,数来数去也没什么意义。
想得脑仁生疼。
我在心里呼唤胡雨兰。
“别问我,我不知道。”胡雨兰懒洋洋说:“对了,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
“记得呢,帮你解开封印。”
“嗯,你什么时候做?”胡雨兰很平静,波澜不惊,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总得等我妹妹这事完结的吧,要不然我现在也静不下心。”
“好吧。”
我清清嗓子继续说:“你帮我找到画册,帮妹妹把病治好,对你也有利嘛。早一天完事,我早一天帮你解印。”
我正忽悠着,院子里突然传来古怪的声音。
我愣了愣,胡雨兰瞬间也不言语了。
有人吗?
我小心翼翼到窗边,蹲在地上通过窗户的缝隙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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