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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晏也感到火辣辣的涩疼,很是害怕破皮了。这才松开他的手,配合地展开膝,看他蹙着眉仔细观察了一会,不由多了几分紧张:“看到了吗?”
裴钧神色凝重:“再打开一点,看不清。”
谢晏虽觉得不对,但还是听话地展开到最大,担忧地问:“怎么样?”
裴钧似审阅奏章折本似的,将他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严肃而慢吞吞地道:“真的破了。”
谢晏听罢就呜呜两声,把脸羞愧地埋进毯子里,抱怨起他来:“都怪五郎……我破了,一定没法走路了……”
裴钧打开药膏,用指腹融开来,好笑道:“怎的怪孤,你给孤下了多少药,你心里不清楚?”
与北相对谢晏心虚不答,想往床下跑,但一坐起来就倒吸一口气,只好老老实实躺回去,捂着眼等殿下给他涂药。他两手捂住眼,感到药膏涂在酸涩处,清清凉凉的,瞬间舒服很多,就不由得想起昨夜殿下的……
突然留意到裴钧的动作,他用力一夹,嚷道:“……说好不来了的!”
裴钧的手被他夹住,顿了顿,声音温和道:“这里也破皮了。你怎么这么……娇气?”
谢晏听了大惊,想低头看看,但转念又想到别的东西,狐疑地看着裴钧,明明他和殿下是一样的,“那五郎破了吗?”
“……”裴钧戏弄他不成反而自食其果,只好道,“没有。孤……皮厚。”
裴钧闭上嘴,安静给他上药。看到谢晏舒服地又快眯过去了,便想起件事来,觉得此时窥探是最好的时机,便往前坐了坐,摁在他肚皮上:“孤忽然觉得药效又上来了,平安……”
谢晏惊骇得睁开眼,将裴钧看了看,可他实在应付不了了,惊慌失措道:“那怎么办?”
不等裴钧说出话,谢晏机灵地想到了办法,翻身趴在了枕上,勉为其难地说:“那你用背罢,昨天你用背也能……唔!”比起别的地方,或者酸痛的手,背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话音未落,就被恼羞成怒的人一掌捂住了嘴。
裴钧看到他露出的白腻后背上也有一小块磨红了,才更觉自己昨夜有多荒唐疯癫,竟连他的背也……而且这种事没必要说出来!
吞了吞酸涩的津液,挥去脑海中的杂乱记忆,裴钧俯身道:“那你告诉孤,为什么非想怀孩子,孤就……不欺负你了。”
谢晏抿着嘴,既不想告诉他为什么,也不想他再来了。正犹豫着,听到背后殿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别不是在脱衣了吧,他咽了声口水,求饶道:“我说我说!”
裴钧放下了故意揉搓出声响的布料:“说罢。”
谢晏不敢看他,脸还埋在枕头里,黏黏糊糊地说:“我给殿下怀蛋,殿下才会照顾我……我肚子里是空的了,殿下会不会不要我了?”
裴钧皱眉,这都是什么。
谢晏吞吞-吐吐:“可是小鸡都是这样的,怀蛋的时候,阿爹天天来看,还会送吃的,还会帮忙理毛铺窝……蛋生完了,阿爹就走了,还会去找别的鸡,和别的鸡下蛋……谁怀了他的蛋,他就会跟谁好……”
他越说越离谱:“那我一直怀五郎的蛋,五郎不就天天只对我一个人好了吗?”
裴钧这才慢慢听明白,旋即就气得头冒青烟:“你就为这折腾得孤日夜不得安寝!孤是鸡吗!”
“不一样吗?”谢晏不明白,反而理直气壮地举例,“之前五郎也不喜欢我了,躲着我,不和我一起吃饭,也不与我一个被窝睡觉了!……五郎和鸡有什么不同?”
裴钧:“……”
摄政王殿下气得眼前直闪黑星。
五郎和鸡当然有不同!
在良言的睡前故事里,只有坏人才会想着算计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谢晏觉得自己说出真相后,殿下发现他是如此的坏,一开始就想算计他,现在还给他下药,以此来怀上他的蛋,好一直霸占他,霸占着王府这个金窝……
殿下一定会怒极,说不定还会打他、骂他。
呜,谢晏泪从中来,感到自己离被扔出这个金窝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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