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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娘个头较矮,天生一张和善圆脸,喜爱笑,脸上常挂着团团笑意。
范溪也笑道:“我们东西好,自然客人多。”
“对对对,现今我总算明白了,做生意呐,莫怕亏,紧要的便是爱惜羽毛,好好将自个招牌做出来,这样回头客方多!”
她们在屋里头说话,外面远远走来三位男人,恒娘以为是客人来,赶忙站起来招呼。
范溪一见是黑鳞她们三个,有些惊喜地站起来打招呼,“黑鳞兄、豚二兄、牛尾兄!”
黑鳞三人走过来,远远问过好之后便笑问:“婶娘,今日生意不错罢?”
“托你们的福。”荆娘热情招呼,“吃饭了未?就在这里头吃点罢?”
荆娘心里清楚,她们生意能做得这样顺利,还多亏这三位年轻人。
黑鳞道:“那来点猪肺饭?”
“这怎么成?”荆娘擦擦手,“你们等着,婶子去给你们炒几个好菜,后厨里今天买了不少菜呢。”
范溪则笑问:“几位兄长喝茶还是喝酒?”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望过来,比别的小女娘多了好几分机灵,让人望之生喜。
黑鳞亦笑道:“有酒便来些罢?”
范溪笑应,转到后院,没一会用托盘端着一壶酒并三个酒碗来,上面还放上切好的卤猪头肉、炒五花肉、凉拌萝卜丁。
黑鳞有些惊讶,“这样丰盛?”
“先前便弄好了的,几位兄长尝尝看合不合口,用来下酒应当不错。”
范溪身放下酒菜,另外坐到一桌上去,边择菜便与他们说些闲话。
黑鳞问:“溪娘,你大兄这几日在做甚?不见他动静。”
范溪笑答:“在温书呢。”
“噫,你不说我都忘了,他现今正忙着考秀才。”黑鳞笑道:“那我们等你大兄考完再去找他喝酒。”
“哎。”范溪笑道:“估计大兄日日在家呆着亦憋闷,心中期盼几位兄长去找他。”
豚二憨憨笑了笑,“那我们过几日便去找他喝酒。”
“成,我到时将好酒备上!”
范溪这话没说谎,童试须考三场,县试、府试、院试,先在各县考县试,通过后去州府考府试,再通过后方能参与各省学政或学道主持的院试,院试录取者方成为秀才,可去科举。
哪怕范远瞻有把握,然实际上真要考起来,还是容不得他松懈,这几日,他都在家中与范积蕴一道温书,有时亦做文章送来县里的夫子批改。
范远瞻不算坐得住之人,这么坐了两日,恐怕坐酸了筋骨。
晚上范溪回家与她兄长说了这件事,“大兄,黑鳞兄他们是否找你你有什么事啊,我见他们似乎特来找你似的。”
范远瞻伸个懒腰,“无甚大事,只不过他们亦想去投军,到时候我们一道去而已。”
范溪现今已能接受她兄长要去从军这事实,闻言却仍是皱了皱眉,“怎么好生生都要去投军,他们家里知道且同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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