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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范溪生活状似没什么变化,除偶尔发愁今年要如何挣钱之外,未曾有别的烦恼。
这日,范溪用完早饭,洗过碗后,拿起本游记去正堂里看。
安娘正在做针线,母女俩时不时闲话几句,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太阳渐渐升高,范溪捏捏脖子伸个懒腰,正思索着是否开始去买菜之时,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谁呐?”安娘在里头问了句,外面人未应答,范溪抬腿疑惑地过去开门,探头往外望。
院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位煞气有些重的高大中年男子,再往后则是几个家仆状打扮的青年男子。
范溪一下僵住了,而后才想起来行礼,“侯爷……”
戎谨侯弯腰虚虚托住她,语气柔和道:“不必多礼。”
范溪心里更觉不对劲,不由往后退了两步,清亮眸子里带着些戒备。
安娘在里头听到动静,走出来瞧,一眼便望见这么多男子,亦颇有些傻眼,她张张嘴,“不知诸位上门何事?”
戎谨侯一双黑眸扫过来,温声开口,“夫人,我乃戎谨侯,溪儿乃我女孩儿,我来此接她归家。”
“不可能!”安娘一口否认,脸色白了,往后一步拉住范溪,“你说这话有甚凭据?”
戎谨侯道:“十二年前,你这女孩儿由一老妇抱于你,并非你亲生,可是?”
安娘强撑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这就是您女儿。”
“夫人莫急,我说溪儿乃我女儿,已有实证。”戎谨侯朝旁边看了眼,道:“拿襁褓来。”
他手下一仆很快抱了个匣子过来,戎谨侯将匣子递给安娘,“夫人瞧瞧,里头的襁褓跟十一年前溪儿身上包着被送过来的可是类似?”
安娘打开一眼看,里头襁褓果真类似自家女儿小时候那张。
那襁褓她亲手洗好,现如今都=还在里屋箱笼里藏着,万万不会认错。
还未等安娘回过神,戎谨侯道:“此乃其一,二则我女孩儿出生时肩上有枚胎记,瞧着有些像展翅欲飞的鸟,不知溪儿身上可有?”
安娘脸又白了几分,女儿身上胎记颇为奇异,别人不知,她这当娘倒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其三则是溪儿长相神似我娘。”戎谨侯目光深沉,“证据颇多,我心里感觉溪儿亦是我女儿,想来不会认错人。”
安娘定定神,勉强道:“既然如此,不知侯爷此次前来?”
“溪儿既是我女儿,断无流落在外的道理,我此次前来想接她归家。夫人帮我养这女儿,辛劳多年,此等小礼不成敬意,夫人收下罢。”
戎谨侯话音刚落,身后一群仆从抬着一个个箱子鱼贯而入,近十个箱子一下便将院子塞得满满当当。
安娘虽早有预料,但真听说戎谨侯要将人接走时她还是僵住了。
昨夜刚下过雨,又冷又湿,一股股寒气穿透棉袄,直冻得安娘打了个激灵。
戎谨侯说完不再看安娘,转向范溪,“溪儿,跟爹回去罢。”
范溪听闻此话心神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她张张嘴,“此事重大,我缓一缓,过几日再说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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