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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酝在开学第二天和人打对抗,灌篮落地时扭了脚,踝骨错位,当天就住院了。
他得到消息已经是晚上了,还是吴酝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类似炫耀的动态,他穿着病号服,苦逼兮兮地吊着一条绑腿,却又开心地比了个剪刀手,配的字是,"我爸硬要我住院。"
他第二天放学以后去看吴酝,买了点水果,敲响了病房的门,吴酝一个人住着一个单人间,房里只有他一个,他爸估计去给他弄晚饭了。
吴酝满面红光的,看着气色好得不行,根本不像受了伤,一见他看了,边招呼边怪他,"快快快,你还知道来看我啊,胖子他们早来了。"
"这不是来了吗?"
两个人东掰瞎扯说了一通,他问吴酝,"你小女朋友来看你了吗?"
"怎么可能让她来啊,我爸看见了怎么办?"
"吴叔叔不让你谈恋爱?"
他撇撇嘴,"哪个家长能让高三学生谈恋爱啊,虽然我爸是跟一般家长不一样啦。"他像很为自己的爸爸得意,吃了一小块方杳安给他削的苹果,突然想到什么,眉梢挑了挑,"对了,有个东西传授给你,把我书包拿来。"
方杳安把书包丢给他,吴酝神秘地掏出一张纸,塞到他手里,"给你,我常去的,一定用得上。"
"什么鬼?"他狐疑地看了一眼,一你张小宾馆的迎宾卡,问,"干嘛?"
"啧,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你不试试啊?"吴酝老神在在把苹果咬得嘎嘣脆。
"我不要。"他攥着那张小卡片塞到吴酝手里,两个人推推搡搡地,像过年亲戚互相打发压岁钱。
吴酝眼神低鄙地啐他,"你别搞得这么别扭行不?那里我去过好多次了,小是小了点,很安全的,你放心拿着吧,总有一天能用得着。"他看了看表,"你赶紧走,我爸要回来了,别打扰我们吃饭。"
吴酝看他不走,又赶他,"你还赖着不走了是吧?"
他扯不过他,丢下一句,"我走了。"气势汹汹地出门,正好遇见吴酝他爸,提着两个三层高的宽食盒进来,"吴叔叔好。"
吴远亭是个很俊秀的男人,带着金属边眼镜显得温雅秀气,他生得很白,并不显老,外面热,他来得急了,白润的脸上有层薄薄的细汗,他看了眼方杳安,一贯的温和,"小安来了,一起吃饭吧。"
他在门口和吴远亭寒暄了几句,吴酝就不耐烦地喊,"爸,快来,我饿死了。"听起来像个嗷嗷待哺的巨婴。
他道了再见,和吴远亭擦身而过,嗅到他身上淡淡的,似兰非草的香,暖烘烘的,很好闻。
他想,其实比起说季正则是妈宝,其实吴酝是爸宝才更恰当一点。
他当天回了家,洗澡的时候,再一次打开放水的龙头往下体浇,一边撸着阴茎一边冲着肉穴,他在一片灭顶的高潮中,魂飞魄散地想,季正则再不回来,他可能就要欲求不满而死了。
开了空调的教室乏闷且叫人困顿,数学的第一轮复习无聊透顶,他低着头,躲在一垛书后边,玩昨天吴酝给他的宾馆小卡片,来来回回地折出一道道痕。
冥冥之中,他忽然抬起头,一眼就看到站了在教室外边的季正则,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怎么会呢,不是明天下午才回来吗?使劲炸了眨眼,再看时季正则还在那,笔直地立着,又高又帅,笑着朝他招手。
他心里咚咚乱撞,几乎跳到嗓子眼了,脑子里像有根线断了,"哗啦——"一声挤开桌椅站起来。他口干舌燥,喉结滚动一下,对上数学老师探究的眼神,"老师,我不舒服,要去医务室。"
说完不等老师反应过来,拿着书包就往外跑,坐在第二座的苏蓓,透过窗户看见他牵着另一个人的手飞快狂奔,莫名其妙地站起来,往外喊,"方杳安!"
"小安,我们去哪里?"季正则被他拽得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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