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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时易之也不笑冠寒,非常笃定地回答,“我定会帮寒公子好好看着的。”
只是藏好了匣子,冠寒却又没有转头出来,而是翻身上了床。
时易之也只当他是累了,没有多想。
正想开口让他好好歇息,哪知冠寒却反过来招呼着他过去。
时易之不疑有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了床旁。“可是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拉上了床。
下一瞬,被褥就将两人严严实实地遮盖在了其中。
“寒公子……”
藏在被褥里面的声音闷闷的,时易之整个人也闷闷的。
冠寒“嗯”了一声,而后有些突然地问:“时易之,你做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有什么目的?”
时易之失笑,动着手脚调整好姿势将冠寒拥入怀中,柔声说:“这是当初在湄洲时我允诺好的,也是我应当要做的。”
“你是说你心甘情愿,其实什么都不要?”冠寒反问他,又低声道:“我不信。”
世间之人有所予定有所求,冠寒自己其实也是如此。
可时易之与旁人又都不一样,因为对他的态度与旁人相比很不一样,故而他愿意接受时易之的索取。
——只要时易之的好是心甘情愿的好,对他说的喜欢是发自肺腑的喜欢。
“若说要想的,或许也还是有的。”时易之回答,抱着人的双手又紧了紧。“想要寒公子信赖我,想要寒公子心悦我,想要与寒公子长相厮守。”
只是在话音落下的那一霎,就那一霎,冠寒就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世间痴情人那么多,因为情话总是很动听的。
什么冷静、什么自制、什么提防,在听到这些的瞬间就都不存在了。
他把额头抵在了时易之的肩上,说:“时易之,你真狡猾。”
第50章第十八簇葫芦
时易之不知道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原先两人只是相拥着低声交谈,到后来竟然越贴越紧,最后密不可分地挨在了一起。
而盖着他们的被褥几乎没有留口,呼出的热气将那一方小小的昏暗的天地也给搅弄得湿热。
又兴许是因为心情好,从冠寒身上传出的桂花香气也愈发浓烈,馨香将时易之紧紧地包裹住,熏得他神志不清、头昏脑涨。
“时易之,你怎么不说话了?”冠寒低声问他。
两人的唇原本就是虚虚地碰着,冠寒一说话,那么毫厘的距离也荡然无存了,四片唇轻而柔地相互蹭了许多下。
“我……”
时易之一开口才发现嗓子有些哑,他轻咳一声。“寒公子想听我说些什么?”
他这么说,冠寒就笑他,笑完又说:“时少爷既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就不说,只做吧。”
这话将时易之给吓了一跳。
他往后拉开了些距离,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如今天还亮着,如此怕是不妥。”
“你说天亮,那我现在怎么没看见太阳?”冠寒不满地低哼一声,哼完又蹭着过去重新紧挨住了时易之。“外边儿天亮,我们的床暗着不就行了?”
时易之既觉得冠寒说得有道理,又认为这像是一种诡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表现。
而且其实天不天黑还是次要的,主要是他与冠寒之间尚未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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