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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衍榆看着比他自己脸还大的大闸蟹,又看看他。
顾惊澜发现他可能在自己家里装乖。一到学校就不一样,全是傲慢。
“我吃不了,”戚衍榆小声的,看着他说。
顾惊澜对厨房打包的嬷嬷说:“我就说他吃不了,”声音转过来,“你等下带回寝室。”
“那你帮我装起来。”戚衍榆没有客气。
“……”哬,顾惊澜把螃蟹带走,进去用纸袋子给他装了五六只。
戚衍榆果然饭量小,喝了几口粥,吃了一点点菜,看起来像是猫胃一样。
他的外套被拿去洗了,就用塑料袋装起来带回去寝室晾。
出门的时候,顾惊澜把装着大闸蟹礼袋放上网约车,和戚衍榆坐上了后座,赶回去学校上下午剩下的课。
他们的私家车是不可以开进学校,不然顾惊澜早就开车上学。
想起那天戚衍榆开了七八辆劳斯莱斯进学校,侃北医科大还真是弹性的规矩。
下午是三大节局解课,从两点上到傍晚七点。
他们413的祁远瀚和黄少泽对着尸体,尽管面戴口罩手串胶纸手套,一身长袖白大褂从头套到脚的防护,他们依旧手忙脚乱、怕血溅肉飞、被恶心得不行。
局解课是以寝室四人为一小组。
在顾惊澜和戚衍榆没回来之前,他们俩就割断了很多不该割断的神经、肌肉、血管。
黄少泽看了看被他们割得面目全非的尸体:“你还割?你还割!?等顾哥回来,我可不认这些是我割的。”
“你他喵……”面对不能一同背锅的队友,祁远瀚恨铁不成,但又心生一计,“我们就说是太子割的。”连替罪羊都提前找好。
“可太子人都不在。”
“就说他割了跑了。”免得割成这样的他们挨顾惊澜白眼。祁远瀚嘿嘿笑。
但是,就看见了换好衣服手套口罩进来的戚衍榆,还有没隔几分钟姗姗来迟进解剖室的顾惊澜。
“欸怎么同时回来的?”祁远瀚嘴角抽动。
等走近来,口罩里露出了一双眼睛的戚衍榆看了一眼割下来七零八碎的组织,再看了看面前的肉:“……”
祁远瀚狐假虎威,对着太子就输出:“你干嘛去了,课不来上,寝室也不回的。”
说声刚落,顾惊澜也走到他们的不锈钢铁台前,看了一眼肉,同样也是表情复杂,目光如刀。
“你去哪儿了,怎么你昨晚都没回来,今早也没来上课?”这是祁远瀚问的顾惊澜。
黄少泽也插话:“是啊是啊,你们俩怎么一起消失,我们还以为你俩去开……”“房”字恰好收住了。
戚衍榆口罩露出的一双平静狡黠的眼,接上:“我俩去开房了。”
“6。”顾惊澜抬起一双漆色的眼,睨了一眼戚衍榆。手里找来工具开始割神经肌肉血管。
“???”即便戴着口罩也能知道祁远瀚嘴巴惊成了鹅蛋。
黄少泽也惊得解剖剪和镊子差点掉落。
“你俩跑哪儿开房了?”祁远瀚不信。
“皇冠酒店,”戚衍榆淡淡笑笑,一本正经回答说。
皇冠是离学校最近的四星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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