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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陈正系了围裙就去做饭了,刘知南在院子里给老板洗澡。
水龙头接了一根水管,冲洗在老板的身上,接触到水老板高兴的摇着尾巴来回蹦跳。
“停,stop,懂不懂什么是stop。”刘知南的食指顶在掌心,做了个停的动作。
狗身上甩下来的水把他衣服都快打湿了一半。
陈正切着菜时不时抬眸从玻璃墙看出去。
一人一狗在院子里闹的满地是水,香波也倒多了,老板身上全是沫不说,用水冲洗出一堆的泡沫,风一吹,还能飘走几个泡泡。
锅里传出呜呜的声音,像是火车的汽笛声,是锅里的米饭煮开了。
陈正收回视线,转身掀开身后的锅盖,米汤白稠,里面的米粒煮的刚好不硬不软,只有七分熟。
陈正拿出竹筲箕,上面铺上一层纱布,将煮好的米沥了,经纱布分层,米和汤分离,沥出来的米汤足足有半盆。
因为要做箜饭,便不用再蒸米,接下来只需要处理提回来的小土豆。
新挖出来的土豆是最好吃的,黄芯软糯,一口一个,陈正拿了钢丝球来,一个个挨着搓洗一遍,表面的那一层薄薄的皮儿便能全褪掉。
配菜备好,便是起锅烧油,陈正的爷爷做饭一直有个习惯,喜欢在菜籽油里加一块儿猪油,炒出来的菜很香,他也学会了这一手法。
油烧开后,一碗切成细丁的腊肉粒倒进锅里,爆出油来,随后倒入葱姜蒜干辣椒,等着腊肉粒被炒的变色,才将圆滚滚的小土豆和一碟子新鲜翠绿的豌豆一同入锅翻炒。
加入酱油,鸡精,盐后,刚刚煮的米饭便一同进锅里翻炒,确保每一粒米都变得油汪汪后,沥出来的米汤沿着锅边浇上一碗,筷子来回戳上数个小孔,盖锅。
用小火慢慢煨着,静待十五分钟。
外面的刘知南终于将老板洗干净了,用宽大的浴巾给它擦干后,自己也是差不多算是洗了个澡。
“老板去宠物店洗一次澡多少钱?”刘知南进门就问。
“这个钱得花,必须让人挣,洗一次澡真是太累了。”
陈正原本垂着眸子在盯炉上的火,香味从锅盖的气孔里溢出。
听了刘知南的话后,他慢慢抬起眸子,结果就看到了门口湿了半边衣服的人,原本的纯棉白色t恤衫被水湿透后,变得有些透明,紧紧的贴在刘知南的身上,肌肤的轮廓清晰,胸膛处露出一点粉来。
陈正:“......”
眸色一沉,转过身去背靠着厨台,对刘知南说:“先去换衣服。”
刘知南以为他是怕自己脏了客厅的沙发桌椅,哦了一声,乖乖去换衣服了。
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整个客厅饭香四溢,陈正站在炉灶前单手握着方形玻璃杯,手背筋脉凸起,仰头将加了半杯冰块的青柠水一饮而尽。
看见刘知南来了,低哑道:“洗手开饭。”
外面天高云阔,天空湛蓝,晌午最明媚的阳光撒在胡桃木的长桌上。
陈正端着两碗箜饭上桌,刚出锅的箜饭冒着热气,每一粒米都泛着油光,点缀着翠绿的豌豆和金黄的土豆,土豆因为太过鲜嫩,表皮被烹制的起了一层虎皮,而箜饭的下面被油浸成了酥脆的锅巴。
刘知南坐在餐桌前拿起勺子,一口下去,腊肉粒的咸香在嘴里爆开,土豆软糯粉甜,撒的葱花是最好的点缀。
吃箜饭不需要丰富的配菜,只一碗糟辣椒外婆菜就够了。
新做的糟辣椒用热油与外婆菜爆炒后,爽辣下饭,与箜饭是绝佳搭配。
刘知南吃的嘴唇油汪汪的,半盘子箜饭下肚,再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米汤,原汤化原食。
陈正兴许是看刘知南喝豆浆爱放糖,这次在米汤里也放了糖,引得他一顿饭喝了好几碗。
用过饭,两人便开始在新开的菜园子里育苗,今天的天气很晴朗,最适合下种。
陈正拿来穴盘,又去搬调好的基质,刘知南什么都不会,跟在后面拿着浇水壶,专心的看陈正怎样做。
基质就是营养土,将营养土被塞到穴盘后,挖出小孔,菜种放进去掩盖起来后,再覆上薄土,随后蒙上一层薄膜,放在阳光充足的地方就行了,只等着菜苗破土而出。
刘知南学着陈正的样子,捧着营养土将每一个小格填满,然后用食指戳出一个小洞来,将小小的菜种放进去。
“看,这土黑黑的,我手也是黑黑的。”刘知南举着手心给陈正看。
陈正笑:“心不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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