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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玄忍不住想,林林说的是对的。他的猜忌固然是他的猜忌,也只能是他的猜忌。这种猜测是本能也好、是毛病也罢,无论是什么,姜玄想,那与陈林、与他们之间的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固然不是个好情人,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他因为自己的屁事儿,就不闻不问、不给陈林一个道出的时机,这才恰恰不是谈感情,而是找事儿。
即使陈林和谭季明之间真的有什么龃龉,姜玄想——好吧他觉得这个假设应该先掠过,陈林无论从什么地方看起来都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做了选择就一定是选择好,如果他动摇了,那么现在他抱在怀中的温热躯体恐怕早已经不存在。那么,他想,假设不否定这绝无可能的可能,他如今也需要听听陈林的话才对。尽管他心中仍存恐惧、尽管他仍旧无法对谭季明这个人释怀,但陈林并没有错处。他不能因为自己没由来的恐慌就拒绝陈林的表态。
会错意事小,弥补事大。只是一处笑闹,想错了也就想错了,陈林不会责怪他,因为他对他有感情,哪怕是蠢笨看起来也是傻逼白痴后面加了个“甜”字,但如果是涉及他们这段关系,他的错意、拒绝追问,得到的会是什么?他自己都不敢想——
因为那结果只会坏下去。
姜玄舔了舔嘴唇,心口突突直跳,但他压抑住了这感觉,只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随意、平静。他向前凑了凑,脸贴着陈林的面颊,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说到:“哦对,我忘了跟你说。你下午有个电话打过来。”
三十(下3)
陈林手上动作没停下,只问:“什么时候?我都没听见。”姜玄说:“我出来收拾客厅,就帮你把手机拿出来充电。”陈林恍然大悟,一边把春卷包好,一边说到:“哦这样啊,那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吧,我看下是谁。”姜玄说:“没名字,就一号码,看着有点熟。”
姜玄搂着陈林,明显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但这一下很短暂,他又继续把最后一组香蕉豆沙压好,然后放到春卷皮上,接着轻轻拍了拍姜玄的手背,跟他说:“你把这个卷好,我把手机拿过来。”姜玄只好说了声“好”。然后乖乖接了陈林的位置,胡乱卷着。
他听见陈林走到门口,脚步又停下。他转头看过去,看见陈林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姜玄指了指自己卷的那堆东西,陈林皱着眉,说:“你……”姜玄看着他,笑了笑,问他:“怎么了?”陈林抿了抿嘴。他们视线交汇,姜玄努力地想从陈林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他什么都看不出。陈林似乎也在观察他,但姜玄的笑容无懈可击,是他惯常的那种有点和气又有点傻气的样子。过了数秒,陈林最终开了口,手上指着姜玄面前的春卷,嘴上说:“好好卷。”说完,他转身去了客厅。
姜玄低头看看自己卷的像个麻将似的春卷,只好又重新把饼摊开,然后笨拙地一点点向里翻卷。他手上虽然小心,但免不了一心二用,此刻眼睛看着案板,耳朵却瞄着门外。他们家厨房门正对着餐桌,越过餐桌,再走两步就到客厅,充电的地方在电视机旁边,若是背对着厨房,那么右手边就是。如果站在厨房门口,那么姜玄将直接看到陈林如何走到那里,又如何蹲下身拔掉充电线然后打开手机,接着看或者不看、动或者不动。
可他不能也绝不可以转身去看。姜玄掐着自己的手心,竭力遏制住那种想要转身的欲望。这感觉如同刀尖滚过后背,让他犹如针刺,却又只能受着。宛如初盲就要夜行、初聋就遇攀谈,偏生这盲聋正装还是自己选择的,不能放下,便只好受着。既然他已经决定让陈林成为选择说或是不说、揭示或者不揭示的那个,自己便只能等待。等待总是苦恼的、焦躁的、不安的,一秒都是一年,无限的漫长。
但他必须等待。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等待。等待陈林的选择、等待陈林的回应、等待陈林的张口。追求的那个人是他、提出同居的那个人是他、发现情况的那个人是他。所以他只能等待。先动不及后动,感情中向来如此,其实没有所谓的高低之分、输赢之争,只是先动的那个总要在说出口后留在原地,接受时间的炙烤,焦灼地等待一个期待的回应——好的或者坏的。尽管每个人都希望是好的,但这并不是可以选择的。世事无不如此,尽了人事,剩下的只有天命,等待是漫长的折磨,要么破茧成蝶、要么胎死腹中。
他听见陈林走回来的脚步声,于是转过身去。陈林举着手机,在厨房门口站定,一抬眼,正对上姜玄的眼神。陈林又向前走了一步。姜玄把卷好的春卷举在手里,问他:“怎么样?”陈林捏了捏鼻子,说:“看着还行。”姜玄笑了下,把那个春卷和其他几个并排放在一起,摆在盘子里。他摆好了盘,只恨不得时间走的更慢些。但终究还是要转过来的,他终于要对上陈林的表情。最终,他移动了脚步,转过身,看着陈林,问:“是什么事儿?”
陈林没答话,却只看着他。那目光很沉,却又很轻,仿佛要说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想说。姜玄向他靠近了一步,又问他:“难事儿?”陈林摇摇头,但面色有些重,他挠了挠眉心,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张了张口,然后又闭上,可闭上两秒,复又张开,却没出声。姜玄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肩膀,对他说:“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姜玄前一会儿还忐忑得紧,临到眼前了,看着陈林为难的样子,心情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平静下来。陈林一皱眉,他心都揪成一团,自己的那摊小心思猛地不那么重要了。他看着陈林为难,心里忍不住痛骂自己,好好的提这茬干什么?什么时候不能说?非得今晚上问?他心里怒骂自己作逼,毫无原则。在感情面前,千难万难,竟然及不上陈林一点为难。
但毕竟话头已经在面前了,他再怎么懊悔,也不能挽回自己推波助澜、导致骑虎难下的此刻。不让陈林说,他一时爽利了,五分钟后、一小时后、今晚、明天、下周,难保不会哪个时候又想起来,到时候肠子里还是弯弯绕着,依然纠结。让陈林说,他看着陈林的为难,心里也直抽抽。最终,他只是看着陈林的眉头,伸手出去,轻轻抚了抚,又拍了拍陈林的后背,对他说:“别皱眉,有事儿说事儿。”
陈林低着头点了点,复抬起头来,捏了捏姜玄掌心,抿了抿唇,这才张嘴,说:“不是大事儿。你出差这两周,有个老朋友,说他侄子转到这边的私立高中上学,学校刚起来没几年,各处挖老师,待遇挺好的,问我愿不愿意去。”姜玄于是问他:“这有啥难的,你决定好了就行呗。”陈林捏捏姜玄小臂,又说:“难的倒不是这个。边做饭边说吧。”俩人便往料理台走,姜玄顺势站到陈林身后去。陈林转头看了他一眼,扯了扯他裤腰带,跟他说:“你站我身边来。”姜玄凑过去,轻轻搂了他的肩膀。陈林把之前让姜玄拌的鸡肉馅拿出来,剜了一勺,拿了张春卷皮继续包。姜玄问:“这不刚卷好吗?”陈林说:“做两个馅儿,混着吃。”说完自己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姜玄,说:“你别打岔,我这正跟你说事儿呢。”姜玄于是点点头。
陈林手上挺利索,春卷皮卷了两下,又开始折两边。他一边折、一边说:“我之前不跟你说,一个是这事儿八字没一撇,我得考虑考虑。但这个倒无所谓,决定做了也就做了。”姜玄搂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凑过去,沉声问他:“那到底什么麻烦的?”陈林把春卷卷好,扔到盘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头对姜玄说:“我跟你说的这朋友,你也算认识。”
姜玄捏紧了陈林的肩膀。他的手劲并不大,但此刻心情紧张,手心倒是渗出些细汗来。心口一边狂跳,另一边还分身留了力,不要捏伤陈林。他屏息凝神,生怕错过陈林一个张口。
陈林舔舔嘴唇,才说:“是谭季明。我……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所以……”
姜玄猛地松开陈林的肩膀。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都凝滞,又仿佛在下一秒全部流动起来,心脏怦怦直跳,他感觉自己花了好久才回味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那些所谓的隐情、所谓的猜忌、所谓的狂乱,此刻看起来,既滑稽又烂俗。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隐瞒、恶意、远离,有的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愚不可及、傻里傻气。姜玄心中惊一半喜一半,此刻他看着陈林,竟不知道作何反应。他还没来得及痛斥自己的卑劣,却已经松开了陈林,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喜悦,却不知道改进该退。谈恋爱的都是疯子,他估计是一堆疯里面的那个傻子,此刻像个呆子,不知道该不该迈步子。
陈林错愕地抬头看他,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他的反应这样突兀。然而下一刻,姜玄又伸了手,这回他抬起双臂、紧紧抱住陈林的肩膀。他从侧面搂上去,额头抵着陈林额角。陈林被他搂住使劲往怀里压,半边胳膊都被他攥得生疼,只好扭了扭,想转过来,但姜玄收手将他揽得更紧了些,又顿了顿,这才张了口,想对他说些什么,但刚刚开口说了个“我”字,却又不接下去。陈林等了好几秒,姜玄也没再开口。他推推姜玄,问他:“你别这样啊!你这么烦他?那,那我回绝他就行了。”姜玄听了,却只摇摇头。然后他直起身来,盯着陈林,突然笑了下,飞速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又一下子退回来,咧了嘴吧笑了。
陈林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只伸手拍他胸口,又推他,埋怨他说:“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有话你说话行吗?”姜玄摇摇头,却开了口,对他说:“没事儿,我挺高兴的。”陈林两只手捏了姜玄两边脸颊,捏得紧紧的,又上下压着劲儿,扯着他的脸,问他:“真高兴假高兴啊?”姜玄被他捏得嘴巴都往外扯,但还是笑呵呵的,艰难的扯着嘴巴,只舌头动着说:“真的!真高兴!没骗你!”
陈林这才松开他,抬手拍他肚子,说道:“就不该跟你说,你看你这样儿!”姜玄贱兮兮地凑上去,指着自己的脸,说:“那你亲我一口,补偿我一下。”陈林不想理他,转过身去,却问他:“补偿你什么啊?”姜玄说:“不汇报情况啊!你这多影响我战略作战!快快,亲一口,来!”陈林抬手肘击了他一下,姜玄捂着肚子“哎哟”一声,陈林却转过身来,趁着他低头,准确地冲着他的嘴巴吻上去。陈林捧着他的脸,舌头舔过姜玄的嘴唇,姜玄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他。
陈林嘴里发出轻微的响声,姜玄听见他还是在问:“真没不高兴啊?”姜玄艰难的把两个人地脸分开,嘴巴发出“啵”的一声。姜玄抬手抹了抹陈林嘴角的那点唾液,说他:“傻不傻你?我不说了嘛,没不高兴!”陈林嫌弃的撇撇嘴,却伸手又捏着姜玄的脸,把他扯过来,又吻了他一下,才说:“行,那我以后及时跟你汇报,行了吧?”
姜玄点点头。又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然后再分开。可是拉开丁点距离,看着陈林的眼睛,又忍不住凑上去再亲一口。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来来往往,活像两条八百辈子没见到彼此的接吻鱼。直到蒸锅到了时间,发出“叮”的一声,他们才分开,对着傻笑。
那一声像是庆祝,又像是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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